第21章 男生女生也疯狂
三人简单寒暄过后便没再打扰落浅兮休息，走出医院的几人都颇有些愤愤不平，虽然落浅兮侥幸死里逃生，可留下的伤痕始终在那里，就算日后真翻了案，她受的这些罪又该谁来偿还？
嫉恶如仇的卫斯理不加掩饰道：“凭什么无辜的人遭受不白之冤，该被制裁的人却逍遥法外？这不公平！”
正义之心不可或缺，可方木奇作为律师秉承严谨的法律制度，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，嗅到苗头不对立即义正言辞道：“作为人民警察，你可得谨言慎行。”
“去他的谨言慎行，我信奉的是当警察就得除暴安良，否则愧对这身警服。”
艾怜儿被卫斯理几句豪言壮语鼓动，身体里的不安分因子开始活跃，“我赞同卫斯理的说法，我们应该为落浅兮讨个说法，用我们的方式！”
卫斯理朝艾怜儿一眨眼，“还是你懂我。”卫斯理又朝方木奇努努嘴，“别墨迹，一个字，去还是不去？”
“你都说了一个字，我还有选择的余地吗？”方木奇声明，“但是锅别让我背。”
“背不背锅我不保证，但我以我警察的名义告诉你，你要敢临阵脱逃这锅背定了。”
三人穿着卫斯理截胡的警服浩浩荡荡朝威尔逊所在小区杀去……
卫斯理向守门的小保安亮出警察证一本正经道：“我是国际刑警卫斯理，奉命调查一起重大刑事案件，近期我们正在追查的一名嫌犯疑是潜入小区，我们调查到该嫌疑犯与你小区住户威尔逊结下过梁子，我们需要征用监控录像室以及在该住户附近蹲点勘察。”
“你就是大名鼎鼎的卫斯理警官啊！”小保安激动地搓手，“久仰久仰，我上学那会儿你的名号在我们学校那可是响当当啊！世界一流大学毕业，逻辑推理能力强，侦查功夫也一级棒，为此我们不少人还模拟过你办案，这些年我也一直有关注您，没想有一天还能见到本人，走大运了。”
卫斯理取下墨镜，耸耸肩道：“是吗？没想我的名气还是这么大，这样也被你认出来了。”嘴上说着无所谓，抽搐的嘴角却哪里有半分低调的意思……
艾怜儿掐了把卫斯理胳膊肘试图让沉溺于骄傲自满的某人清醒些，别忘了正事……
卫斯理捂着发疼的胳膊想叫不敢叫，收敛笑意职业性道：“公务在身，麻烦你先协助我们办案。”
“没问题没问题！”小保安狗腿道：“不过待会儿办完案子能麻烦卫警官帮我签个名吗？”
“又不是明星，弄什么签名？不过看在你对我如此崇拜的份上，勉为其难答应你吧！”卫斯理极尽摆谱，才勉强摆了个“ok”的手势。
整个过程虚伪做作得令艾怜儿无法直视，“你够了，自恋也请有个限度好吧！”
艾怜儿的出声引起了小保安的注意，“卫警官，这位漂亮的小姐姐也是你们警局的吗？身材好好呀！”
“行了，收起你的哈喇子，嫂子也是你能随便看的吗？”
小保安擦擦即将流下的口水，“原来这位就是嫂子呀！嫂子太漂亮了，哥好福气啊！”
“谁是你嫂子？”
“嘿嘿，嫂子还不好意思了。”
“你……”艾怜儿差点吐血。
“小子会说话，行了，带哥去执行公务，顺便教你两招。”
跟人自来熟，三言两语就称兄道弟，艾怜儿觉得卫斯理不像是刑警，倒像是混迹社会的□□湖。
方木奇负责在监控室替二人隐匿行踪，卫斯理带小保安装模作样地四处探查，实则是为了套出威尔逊房门号，成功让小保安从物业那里查到房号后，卫斯理打发小保安走人，妥妥的用人朝前，不用人朝后。
小保安对偶像深信不疑，丝毫不怀疑其他，临走前还不忘点头哈腰道：“卫警官，您看您刚刚说的签名，这会儿是不是……”
“噗！”无怪乎卫斯理笑场，这小保安太逗了，居然还真要他签名，“行吧，哥也不是白叫的，有笔吗？”
小保安连从兜里掏出笔，“我这儿都准备好了。”
“签哪儿？”
小保安挺起胸膛，“我衣服上就成，这样我天天穿您给我签名的衣服上班，也倍儿有面。”
卫斯理再次不厚道地笑了，洋洋洒洒整了个自认潇洒的签名，卫斯理又于心不忍叮嘱道：“小保安，你今天过后要是失业了可以来投靠哥哥我，我给你举荐个好工作。”
小保安毕恭毕敬道：“谢哥哥赏饭。”小保安得了签名欣喜若狂，一路走一路看，几次走进绿化带里，看来还是人太年轻，没参透卫斯理话里的意思。
卫斯理一抹鼻头，“看吧，哥一出马手到擒来。”艾怜儿很不给面子地冲他翻了个白眼，也就人小保安傻，不然能被他三言两语洗脑？
卫斯理轻松撬开威尔逊家房门，艾怜儿对此不客气地吐槽，“我真怀疑你是警察还是小偷？”
“一念成善，一念成恶，有时小偷跟警察还真没什么分别，我这技术就是在一名小偷身上学到的，多项技能傍身总不坏。”
两人合起伙来搞破坏的本事不是一般大，为了出尽恶气，给威尔逊家来了个大改造，先是客厅卧室刷油漆涂颜色，床板掀了个底朝天，接着把厨房的东西都搬进了厕所，马桶塞了个满满当当。
这还不算完，两人躲在屋子里守株待兔，威尔逊进屋还没来得及开灯，就被卫斯理一个空手翻甩翻在地，接着两人开启暴走模式，打得威尔逊鼻青脸肿哭爹喊娘。
其中属艾怜儿最狠，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充分发挥了作用，直接踩得威尔逊惨不忍睹，那张脸估计连他妈都不认识了。
三人一同走出案发地，谢如斯撸袖大叹，“怎一个爽字了得！”
艾怜儿由衷附和道：“惩奸除恶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！”
方木奇警惕地看了看四周，“两位能稍微低调些吗？”
“不能！”异口同声的两个字堵得方木奇毫无招架之力。
卫斯理敛了笑意压低声音道：“监控处理好了吗？”
方木奇点点头，同样低沉着嗓音问道：“指纹呢？”
卫斯理拍拍方木奇的肩，一脸自信道：“我办事你放心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方木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，“希望下次还有合作的机会。”
“这种事，还是不要有下一次的好。”说完两人相视一笑，这场共同谋划的狂妄之举，让两人生出同仇敌忾之感，不由拉进了两人的距离……
一旁的艾怜儿感觉自己受到了冷落，不服气地努努嘴，“你二人倒是兴致高昂，别忘了也有我的一份功劳，把我晾一边算怎么回事？”
卫斯理哈哈大笑，手搭艾怜儿肩讪讪道：“冷落谁也不能冷落你呀！你这脸就足够让人见之不忘了。”
艾怜儿娇哼一声，并不理会卫斯理的油嘴滑舌。
做律师哪能没点眼色，方木奇知趣告退，“那我就先走一步，如此良辰美景，别可惜了。”方木奇说完飞快走人，不理会后方艾怜儿气急败坏喝问他几个意思，还能几个意思？防止鸡皮疙瘩掉一地呗！
艾怜儿干脆利落地摆摆手，“我也走了，拜！”
“哎！这就走了？”卫斯理以为仅剩两人能擦出些火花来，哪晓得艾怜儿出其不意也潇洒走人。
“不然呢？留下等警察呀！”
“早说你等的是我，我勉为其难满足你啊！”
艾怜儿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刚才的话引起了误会，无意把卫斯理扯进来了，天可怜见，她压根没那意思好不好？“如果我让你误会了，我只能说抱歉，时间不早，我回家了。”
夜风习习，艾怜儿转身一刹的恣意洒脱如嫦娥奔月丝毫不露迟疑，恰是让卫斯理心有所动，卫斯理几步追上艾怜儿道：“一起吧！良辰美景奈何天，别辜负这春宵一刻。”
“不是我说，你个大警察跟我一酒吧女能有什么春宵一刻？”
“都是世俗的偏见，哪能成为桎梏我们的枷锁？”
艾怜儿挑眉，撩拨海藻般的金色长发，“话说得漂亮，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。”
置疑他的话等同于挑衅，而男人最喜欢的就是回击挑衅，“偏见就是用来打破的，我敢说就不怕做。”
艾怜儿不置可否，放缓脚步问，“你住哪里？”
“锦绣小区。”
“你看，事实证明我们不同路，还是别勉强一起了吧！”
卫斯理没料想到艾怜儿在这儿等着他，越发来了兴趣，“不勉强，我可以先送你再打车回家，确保女生安全是男人应尽的义务，更是身为警察的天职。”
艾怜儿早见惯了男人的花样百出，不喜欢拐弯抹角的她直白道：“我对你至多不过是新鲜想玩玩，只要是玩玩都不会长久，不长久的爱情在我看来无异于耍流氓。”
第一次被人说成流氓，这激起了卫斯理强烈的胜负欲，“照你这样说世界上玩玩的多了去了，难不成你怕玩不起？”
“我不怕玩不起，就怕自己嫁不出去。”
“怕什么，大不了我娶你！”
这话一出，两个人都懵了！
一阵死一般的寂静后……
艾怜儿带着半信半疑的口吻道：“你认真的？”
艾怜儿的置疑立即引得卫斯理反驳，“当然是认真的，难……难不成这事还能开玩笑吗？”
“好，那你娶我。”
话说到这一步，卫斯理虽有些懊悔自己的鲁莽，但未免被看轻，硬着头皮道：“没问题。”
“那成，下个月举行婚礼。”
“啊？”
“啊什么啊，难道你想反悔不成？”
“太快了吧？”
“快什么快，早结晚结不都是结。”
“哦！”
“哦就是你的态度，这个时候不做表示的吗？”
“行，下个月就结，你都不怕我怕什么。”
艾怜儿紧绷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笑意，但还是丑话说在前，“别对我撒谎，否则我会让你后悔一辈子。”
“这也太严重了吧！”
“知道严重就别犯，有些话出口就没得收。”
就这样，两人一个意气用事，一个步步紧逼，彼此都想探出对方的底，反而谁都不肯先认输，倒生生凑成了一段姻缘。
爱是经得起平淡的似水流年，然，要有多坚强，才敢念念不忘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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