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小动物上线
时苓现在衣衫不整，上半身的衬衫变成了短袖，许多地方破了洞，裤子更是直接变成了短裤，一条条碎布垂下，粉粉嫩嫩的膝盖隐隐约约露在外面。
这模样本该极度崩人设、被众多路人npc围观，但好在他现在有副本权限，愣是让所有的普通角色都远离了这里。
“我这身衣服……真朋克啊……”他挠了挠自己乱糟糟的头发，从狂热的爱意中冷静下来后，现在占据大脑的是加倍的疲惫感。
爱。
爱个头。
他爱不动了。
他没有马上离开，而是慢慢回去，坐在小巷出口的青石板上，斜靠在墙壁上翻起系统数据。
【主线任务2：收集惊吓能量（105/200）】
“就给我提供了35的能量。”时苓把身边硌人的小石子都丢了出去，“如果不是我想做任务解决他，陪他玩玩圈养金丝雀的游戏也挺有趣的。”
时苓挑挑拣拣，拿了个最尖锐的小石子在地上画了一圈打发时间。
他得在玩家不远处才能收集惊吓能量。
“这个玩家，总感觉他患有一些精神疾病。”他问着系统，“理智值，虽然你没和我说这个数值具体的概念，但降到最低，是不是会有什么不太美好的事情发生？”
【是的。一般玩家的理智值降到30以下，就会出现不同程度的幻听幻视，少数能靠完全的意志保持行动。但如果降到10以下，精神状态就会产生不可逆的变化。】
【玩家叶渚西或许曾经有过数值降到极低的情况，因此即使后来恢复，精神状态也不太稳定。不排除天生如此。】
“哦？”时苓的关注点有些不一样，“理智值是可以恢复的？”
“这岂不是说，如果我让一个玩家掉理智，过会儿在副本内又尽力把他治疗好，就可以继续薅他羊毛了？”
【理论上来说，是的。但理智值的回复没有那么快速，并不是简单的治愈技能就能实现的。即使是资深心理学家，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安抚一个陷入疯狂的人。】
【最重要的是，理智的下降和惊吓能量的收集，没有直接关系。】
“办法总比困难多，有路子就好。”
时苓小小地伸了个懒腰，满意地听见了最想听见的提示音。
【玩家叶渚西已死亡。】
【主线任务1：将玩家通关率控制在50内（当前游乐场内玩家数量：3/4）】
他弯弯眼，真情实感地感到欢喜。
“系统，你知道吗？叶渚西这样的人，一看就很纯爱。”
【纯爱？？？】
“就是那种不动感情的时候，尤其419时什么都敢做。一动感情之后却只会保持距离，瞬间变成北冰洋，在背地里偷偷摸摸地奉献一些根本不那么重要的东西。”时苓描述地绘声绘色，“这种就很容易制造虐恋情深，各种误会，男主精神病变态，cp斯德哥尔摩，只有cp才能治愈他的救赎文。”
“虽然把cp另一方囚禁、小黑屋、精神等各种虐待，但是他好惨，他需要被救赎！”
【无法理解。】
“是啊。比起这种热爱在中途搞纯爱的，我更喜欢理智冷静的存在，以及没有后果的419。”
【我看出来你又变得轻松了。】
“解决一个困难还不准我开心一下吗？”
“你怎么在这里？大佬呢？”
背后传来一道声音，时苓应声抬头，正是那个见过一面的2级玩家。
时苓此刻心情还算不错，他站起来，转身面对那个还没从事态变化中缓过神来的菜鸡玩家。他并没有用手去遮挡身上漏出来的部位，坦坦荡荡的。
毫无防备。
只有系统知道此时这小魅魔满肚子坏水。
“路德亚蒙先生还在浴室里。”
“你是……？”
“你不认得我了吗？”时苓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分疑惑，“我是阿里亚恩，你和卡丽小姐的婚礼还是我主持的——抱歉，提到了伤心事。”
“噢……”
面前的玩家显然是心不在焉，他片刻不离神地看着时苓破烂衣物下的种种暧昧痕迹，目光中难掩贪婪。
——怪不得大佬会喜欢，这npc长得是真心漂亮啊。
不管是在游戏里，还是游戏外那冗长无趣的人生中，他都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人。
鼻尖隐约嗅到一点花朵的甜香，章鹏恍惚了一下，就被那打心底涌出的滚烫爱意淹没了。
他听见眼前的少年懒懒的声音，明明近在眼前，却又好在天边。
“你爱我吗？”
“爱！”他毫不犹豫，“我可以为你付出一切。”
时苓奖赏般地翘了翘唇角。
“我外套丢在浴室里了，可以帮我去拿吗？”
“好！我这就去！”
章鹏几乎是冲回小巷，争分夺秒。
“看，这种就是舔狗。”时苓指着章鹏的背影，“脑袋里想的比谁都多，实际上什么也不敢做。”
【奇怪的知识增加了，阿巴阿巴。】系统只觉得负责情感模块的数据有些紊乱，【那你呢？】
“我，”时苓指着自己，“我要当个明晃晃的海王！”
不一会儿，就有信息弹出，发表海王宣言的某人乐滋滋地看着提示。
【玩家章鹏已死亡。】
【主线任务1：将玩家通关率控制在50内（当前游乐场内玩家数量：2/4）】
【主线任务1已完成。】
【积分奖励2000已到账。】
【主线任务2：收集惊吓能量（180/200）】
2000积分，钱包小小地富裕了一下。
时苓的副本权限还能存在一段时间，他先是使用权限，让看不见的室友先生过段时间后回到镜子里去，又刷起系统商场，试图在有限的时间内逛更多的物品。
花里胡哨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，就好像土包子到了最繁华的街上一样，一时间有些挑花了眼，摸着瘪瘪的钱包不知所措。
“要是我有几十万积分就好了……”他忍不住喃喃，肉眼可见的失落。
系统忍不住道：【玩家叶渚西的违规事件已经向上举报，确认之后，您可以获得至少五位数的积分奖励。】
“是吗！”时苓的眼神闪闪发光，“统统，我也好爱你！”
小魅魔的笑容倒是和这副壳子很搭，一排小白牙整整齐齐，盛着满满的阳光，未曾污染过的星光落进湖水荡漾的眼底。
系统羞涩了，情感模块滚烫滚烫。
【这是你应得的xd】
“但我只是一个实习生……就算给我一百万积分，等权限消失也没办法在系统商城购物……”
【咦？】系统晕乎乎的，好歹逻辑还在，【只要你加入正式员工，就自由可以使用这些积分了呀。】
时苓避过这件事。
“还有一个玩家没找到呢。”他好生硬地转移话题，“最开始碰见的那个玩家似乎也在卡丽的房子里，但我刚刚没看见他。也没有听见他死亡的提示音，我现在去找找他吧。”
在那之前。
时苓抠抠搜搜地花了10积分从系统里买了一套完整的衣服给自己换上。
他好像确实有点冷了。
想了想，与其多穿两件衣服，不如直接解决根本问题。
他偷偷摸摸把副本环境温度提高了一点。
舒坦。
……
梁成昱觉得自己是纯纯的怨种。
他以为找到第二个玩家，就能一起合作解决问题，谁知道那个蓝眼睛的玩家瞧了他一眼。
他被对方套了麻袋，敲晕直接丢进了小黑屋。
这是真实存在的事情吗？
梁成昱本就因为理智值过低而有些精神恍惚，这下更是直接瞳孔地震，几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。
他居然一点反抗的力量都没有！
要知道他可是在自己力量上着重加强过的，是马上就要晋升中级玩家的人，却被这样随机匹配的一个玩家秒杀。而且，这个副本又没有对抗关系。他根本弄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直接把他关起来。
……
如果叶渚西在这里。
大概，理由就是梁成昱匹配到的樵夫角色颜值不那么讨喜吧。
……
梁成昱到底是被加强过体质的人，缓过一段时间后就开始试图挣脱身上的麻绳。只是他几乎被捆成一个粽子，又无法使用游戏里获得过的一些技能和道具，在地上扭动了好久也没有获得什么成效。
像个巨大的虫蛹。
他在地上艰难挣扎着，也不管什么模样了，只想用角落里的一把锈迹斑驳的铁锹磨断捆着手的麻绳。
视野忽得一亮。
一束暖白的光照进来。
之前见过的小神父穿着一件收腰的白色长袍，推开了门。
他浑身上下都披着耀眼的光，以至于看起来都有些不像人了，油画里朦胧梦幻的光影和柔和晕染的色彩组合在一起，上帝精心捏造而成的精灵从纸面光幕中走进现实。
但。
梁成昱身体还下意识地在地面上蠕动着。
他恨不得一秒变成真的虫子，钻进地面，至少不要这样丢脸。
好在阿里亚恩不会嘲笑他的姿态，只是很急切地跑过来蹲下解他的绳子。
“卡丽小姐不知为何变成了怨灵。”他声音是那么担忧，“路德亚蒙先生似乎被什么强大的东西附身了，性格大变。你还好吗？”
听见小神父把玩家的事情理解成被附身，梁成昱也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：“什么？原来他被附身了吗？我一来就被他给敲晕了。”
“是的。”小神父关切地扶起他，顺手给他洒了一层治愈的圣光，“卡丽的妈妈好像也被失控的他关起来了，我得去救她，老夫人一把年纪了不能这样折腾。”
梁成昱揉了揉自己的手腕，还是感觉有点茫然：“那他现在在哪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……似乎是带着莱卡出去了。”小神父神色中带着坚决，“我一定会拯救路德亚蒙先生的。”
梁成昱心说那俩玩家或许是组队来的，指不定现在玩得有多开心呢，根本不需要什么拯救。
倒是他，现在虚弱得很，还是跟着这个治愈系npc安全。
幸好那个玩家还没发现副本里有个治愈系的npc。
“我跟着你去救老夫人吧。”
“好。”
梁成昱迫不及待地走出小黑屋，感受外面稍微有些热意的微风和澄澈的阳光。
时苓看着完全被他忽悠进套的梁成昱，满意极了。
“啊！”
他忽然不受控制地叫了一声。
梁成昱猝然回头，这一声过于忽然，他只感觉到耳朵都酥了，后脑勺麻了一片。
“怎么了？”
只见时苓的葱白手指搭在深色门框上，微微低着头，耳廓红了一片。
很奇怪，但又说不上那里奇怪。
“我不小心扭了下脚踝。”他说，“缓一下就好了。”
……
一团柔软的小触手正飞速顺着裤管往上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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