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章 傀儡符

中州三大家族之一的合族，因剑术闻名整个大陆，又有皇族支持，几十年的发展成为三大家族中实力与名望并存的第一家族，族长合一谷，二十九岁时挑战那一辈的剑尊柳千寻，以“合离剑法”震飞了柳千寻手中的“千寻玄铁剑”，一时名动四方。“咣”的一声，“气死我了！”此声犹如雷鸣。门外的合族弟子听到此声音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，屋内地上躺着碎了一地的琉璃花瓶，合一谷坐在属于那张显示族长身份的主座上，背对着站在一旁的姐弟俩。“父亲”合湛摇晃着身体气急败坏的喊道：“族中大小事情你都不让我插手，我才是你亲儿子。”合清清拽了拽合湛的衣袖说道：“你少说两句。”合湛甩开合清清的手眉头一皱：“你别管我，你和父亲一样，心里只有那个于歌。”又“咣”的一声，合一谷把桌子上的另一个琉璃花瓶扔到了合湛脚下怒声道：“你怎么和你姐姐说话的！”合清清看着年迈的父亲，走到合一谷身边，轻轻安抚着父亲的后背，心疼的安慰道：“父亲，您消消气，阿湛他还小。”随即又温柔的说道：“阿湛你和于歌都是我的好弟弟。”合湛“哼”了一声，摔门而去。来汇报调查进展的于歌正好遇到了这一幕，他静静的在门外候着，门外的那两位弟子都觉得有些尴尬，满眼同情的看着这位于歌师兄。可这样的场景对于他都已经习惯。看到气冲冲摔门而出的合湛还是拱手一揖，喊了一声“师弟。”合湛也没理他。于歌豁达一笑，并不在意。而站在更远处的一位美艳女子邪魅一笑，看到合湛这样任性，倒是合了自己的心意，她巴不得合湛闹翻了天才好。于歌走进屋内拱手恭敬的喊了一声：“师父，师姐。”合清清见是于歌，眉眼欢喜，微笑着说“于歌回来了，我去安排厨房给你做点吃的。”正准备离开，合一谷喊住合清清：“清清，你也一起听听。”合清清点点头，上前走到于歌旁柔声说道：“阿湛脾气暴躁，心性不稳，师弟你也别和他一般见识。”于歌连忙又拱手一揖：“师父，师姐，放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因近期的武府失踪案合族接到皇族圣旨配合廷尉来查明真相。于歌是合一谷族长的得意弟子，虽是外族姓，但天赋极佳，练得一手好剑法，深得合一谷族长的器重。合清清自小身体孱弱，不适合练习剑术，不仅把家中藏书各种翻阅，还寻找其它书籍真是读遍了百家书，通情达理善解人意，活脱脱的一枚大家闺秀。于歌汇报着搜集到的情报：“武府已经荒废了，没有任何痕迹，只是在当时遇到一位姑娘，用了一手好鞭法，功力与我不相上下。”合一谷的手指敲着桌子沉思片刻：“那她的兵器有什么特征？”于歌想了想回忆着他们交手细节：“是九节软鞭，鞭子每一节都有一块玄铁图腾，花纹及其古怪，鞭把上好像有一块七彩宝石。”合一谷有些纳闷：“根据兵器判断那是五毒族的。跑中州来做什么？”他心中细细盘算着。合清清听描述有些印象：“那是五毒族的神器，可识阴物，一般只有族长才能使用，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。”师姐这记忆力，于歌赞叹着：“书上可还有其它说明？”合清清想了想，眉头微微一紧：“五毒族介绍非常少，还说他们擅长炼灵力丹，其它就没有了，没想到还真有这样的族人。”合清清有点兴奋，自己大门不出，二门不迈的，从书中了解外界，如今能够在现实中得到印证，怎能不开心。合一谷欣慰的点点头，总算家中有个争气的，自己打打杀杀一生，好不容易和两个弟弟创立了如今的家族荣耀，到老了也只能把盼头放在新一代的孩子们身上。合一谷心情舒畅了不少，对着于歌说道：“当年，五毒族的灵力丹曾引起江湖人士的争夺，你先去查一下那个五毒族的人来中州做什么。”“是。”于歌拱手出了合府。合清清这长姐如母，说是去看一下弟弟合湛，合一谷点点头。等他们都走了，合一谷回到自己的卧室里，在枕头下取出一个精致小木盒，走到书架前，此书架是由玄铁打造，最底下的门上还有一把奇特的铜锁，此锁名为阴阳锁，只见合一谷从身上拿出一把钥匙，又从小木盒里拿出一把钥匙，分别插入铜锁两边的锁孔内，同时往里一按，“咔嚓”一声，锁开了。他打开厚重的柜子门，移走了一摞书，书后面出现一个旋转拉环，合一谷轻轻一拧，这时一扇墙门斜着露出了一条只能一人进出的缝隙，合一谷便走了进去…逐月到中州已经一个多月了，依然没有任何头绪，她走在各种大街小道上，希望有一天可以遇到那个人。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，自己也格外小心，但她总是引起更多人的注意，看到有大孩子欺负小孩子，她去管教那些孩子不可以大欺小，看到街上有小偷，他去捉小偷，还把小偷揍个半死，谁让她的脾气那么暴躁呢“我说与不说都是死，有本事你就杀了我！”白月梨怒喊着，倒是把这个持刀的歹徒吓的突然一愣，就是此刻，一道软鞭急速的缠绕在了歹徒的手腕上，歹徒手腕一疼，刀已落地，还没有等歹徒反应过来，逐月一个箭步，就把这个大汉踢翻在地，与白月梨拉开了距离。逐月大声斥到：“你们中州歹徒竟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欺负民女！”说完抡起鞭子就想打，这歹徒一闪，撒腿就跑。“还敢跑。”逐月那火爆脾气接着追了出去，也不管白月梨如何，一心追歹徒，一边追着，一边大喊：“大色狼，你给我站住！”就这样一个跑，一个追，穿过了大街小巷。旁边还有一个小白影在那看了好久，看到白月梨安全了，也消失不见了。逐月武功虽高，但毕竟不熟悉陌生城市的街道，追了两条街还没追上，追着追着，一道影子闪来，迎面一脚，把疾跑的歹徒踹倒在地，这时，逐月也赶了过来，一脚踩到歹徒的胸口，气凶凶的喊道：“再让你跑！”这时，白月梨也赶了过来，已经有点气喘吁吁，心里暗想：还好我会点轻功。也顾不上别的，赶紧问歹徒：“谁派你来杀我的？”那个歹徒也不理她，逐月一鞭子就打了上去，那个歹徒龇牙咧嘴的猪叫一般，随即火光闪过，有什么东西烧掉了。“那是什么？”踹倒歹徒的人正是于歌。这时的歹徒，两眼放空，没了刚才那般的凶狠，一种梦醒不知道自己在何方的感觉，有些慌张的喃喃自语：“我这是在哪？”大伙看到这种情况，都面面相觑，不知发生了什么。白月梨问歹徒：“你知道我是谁吗？”歹徒呆滞的摇摇头。逐月建议把他交给官府，白月梨拱手对着逐月行了一礼，感激地说：“谢谢你今天救了我，我叫白月梨。”逐月回了一礼，大咧咧地，没有一点姑娘的样子：“我叫逐月，他为什么要杀你？我还以为他……”逐月没好意思的往下说。站在一旁的于歌心想：这五毒族的姑娘倒是一位单纯的热心肠。白月梨摇摇头，也向于歌拱了拱手，一脸客气：“谢谢这位公子仗义相助。”于歌翩翩有礼：“严重了，在下于歌。”逐月打量着眼前这位公子，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，见他手中持剑，有一股稳重大气的气质，突然想到是那晚和她过招的那位公子：“原来是你。”于歌看向逐月，微微一笑：“逐月姑娘，真是巧合。”自从逐月被识破女扮男装后，就再也没穿过男装，今天一红色短衫，轻便又艳丽。逐月与白月梨站在一起，真是这条街最美的风景，一位冷若冰霜，犹如仙子，一位率真活泼，犹如烈火。

        逐月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，从身边一个小包里翻找了一会，拿出一个白色瓷瓶递给白月梨：“这是我师弟研究的创伤药，你先涂上。”白月梨道了一声“谢谢”接过瓷瓶，她拧开盖，盖子上还有一个涂药的小刷子，赞叹道：“这制作的好有心意啊。”逐月一时得意起来：“我可是来自五毒族。”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，暴露了身份，又快速的转移话题说道：“我来帮你涂吧，没想到你一个只会轻功的小姑娘倒是很能抗。”白月梨淡淡一笑心想：这姑娘真是直心肠，没有再说什么。此时，那个歹徒还在逐月脚下，好像恢复了点神志，在那里哼哼唧唧：“你们聊够了没有，什么时候把我给放了？”逐月脚上又用了用力吼道：“闭嘴！”白月梨浅浅的笑了笑，觉得眼前这位姑娘好有趣，于歌忍俊不禁，倒是觉得逐月可爱。心想：今天我倒是好运气，还要调查这个五毒族的姑娘，不如趁机交个朋友。说道：“把他带到合府吧，再好好审问。也请两位姑娘到府上一坐，品品自家师姐合清清煮的茶。”白月梨心想自己虽然是当事人，但不想牵扯其中，刚想拒绝。“且慢，”这时一男子向前来阻止：“在下路晓飞，这事因我们姬府引起，奉我家师父之命带回此人。”白月梨点点头：“就如此吧。”于歌见白月梨点头同意了，也就没再说什么，与两位姑娘拱手告辞。这时，白月梨问道逐月：“逐月姑娘在哪落宿？以后登门拜访。”逐月倒是不拘小节，爽朗笑道：“我们俩个名字里都有一个月字，以后你喊我逐月就好啦，我也喊你月梨，我住在归来客栈，一定要来找我玩。”白月梨点头答应，两人相互告辞，路晓飞提起那个歹徒，向姬府走去。白月梨已经出来大半天了，怕寒目担心，想先回家说一声，路晓飞说已经派人告诉寒目了，可以先随自己去姬府说明情况。“月梨，”一声急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，这时寒目飞奔到白月梨身前，前前后后检查着，看着白月梨脖子上的伤口，关心的问道：“疼不疼？还有别的伤吗？”白月梨看着一脸担心又着急的寒目安慰道：“放心吧，我没事。”寒目悬着的心才放下：“我实在放心不下，我陪你一起去姬府。”寒目看向被路晓飞拎着的歹徒，一股寒意升起，杀心已起，一枚暗器已然在手。路晓飞觉察不对，连忙阻止道：“寒目公子，事情还需再查证一番，要找出幕后黑手。”白月梨也轻轻握住了寒目的手，温柔的说道：“寒目哥哥…”寒目这才收起了暗器，他这个护妻狂魔，平时隐忍稳重，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，但见到白月梨被人欺负，就没法冷静，先除而后快。

        路晓飞给歹徒蒙上了眼睛，一行人进了姬府。白月梨把遇到歹徒到如何获救等过程详细复述了一遍。旁边的寒目还是冷冷的，心中的气未消，要不是为了彻底解决此事，估计歹徒就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了。姬无争听完心里也有愧疚，没想到会把一个无辜的人牵扯进来。他又检查了一下那个歹徒然后静静地说道：“你们看到的那是傀儡符。”现场的人都一脸懵，白月梨和寒目听都没听过，路晓飞沉思道：“师父，此符可是高阶法术，我都没有这本事，中州还有如此厉害的人物。”姬无争也是在大脑中思索了一个遍，除了他大徒弟秦应鸿能有此功力，实在想不出还有谁能有这本领。但绝不是秦应鸿，他早已不入世，一心都在自身修行上。继续说道：“傀儡符可在人毫无觉察下，以符化气打入人的身体，然后此人就能听从主人的所有意志，但一遇到能识阴物的有灵神器，或者其他破解法术，就会自燃，让人觉察不到此符的信息来源，中招者不会记得此期间发生的所有事情，神志能逐渐苏醒，具体苏醒时间要看个人体质。”白月梨想了想过程细节：“那么逐月手上的那个九节软鞭便是导致傀儡符自燃的神器了。”姬无争点点头，看向寒目说道：“寒公子，刚才我检查此人，他只是普通老百姓，那手上的老茧是长期做农活所致，并不是用刀剑之人，也是无辜的受害者。”寒目眼睛盯着姬无争旁边的空座上，“我不会杀此人的，但是姬大人，贵府应该是被人盯上了。”对于白月梨和路晓飞，那的确是空座，但对于寒目和姬无争来说，那不是空座，那里坐着一只肥硕的长着翅膀的大老鼠。老秋说道：“小子不错，你果然能看到我。”寒目笑笑没说话。姬无争听见老秋如此说，便打量起寒目。寒目双眼皮大眼睛中透着聪慧，身材瘦长，轻功不错，腰间系着他曾经送给白月梨的水晶腰坠，闪着一丝幽蓝之光，眉宇间还透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。姬无争转向路晓飞说道：“把这人送回家，然后去查一下此事，看看姬府周围有什么可疑人物。明日让你二师姐来见我。”路晓飞拎起地上的人，退出门外。等路晓飞走后，姬无争看向寒目，静静的问道：“寒潇是你什么人？”寒目愣了一下，没想到姬无争居然认出自己，既然如此也没必要隐瞒了，回答道：“那是我的曾祖父。”姬无争看向寒目的眼神和刚才显然变得不同，没想到自己找了这么多年的寒目就这样出现在自己眼前。寒潇与自己的师父颇有交情，即使是百年两家也维系着。直到二十年前，寒氏满门一夜之间付之一炬，而自己正值闭关时期，等自己出关时，寒族早已成了一片废墟。虽知是有人刻意为之，但至今也没查出任何嫌疑人。寒目突然跪下说：“姬大人，能收我为徒吗？”寒目要想复仇，不想让白月梨和他过小心翼翼的生活，就必须让自己更强大。姬无争也想找出灭掉寒族的幕后黑手，又见寒目天赋异禀，根骨不错。觉得可以先试探一下此人心智，感慨道：“冥冥之中自有天意，如果在半柱香内你能把这个盒子打开，我就收你为徒。”寒目看了一下这个盒子，正方形，外面没有锁眼，看似普通的外表，里面却是机关重重，寒目通过神目倒是能看到里面的机关，想要打开它，光靠神目是不行的，必须找出他们之间的关键点。“啪”盒子打开了，香还没有燃完。姬无争嘴角微动，就是他当年打开这个盒子也没那么快，淡定地说道：“里面这是一颗灵力丹，就当为师送你的见面礼了。等破关的时候再服用。明日上午过来举办拜师仪式。”老秋哈哈笑道：“寒目这小子有福气。”这颗老梨花树，花瓣早已落尽，只剩了新叶。树下，飘逸着阵阵茶香。寒目给白月梨轻轻涂着药，五毒族的药效果然好，伤口开始愈合。“以你的轻功，逃跑应该是没问题的。”寒目有些不解的问道。白月梨发现被寒目识破，就不再打算隐瞒，嘿嘿一笑：“我是故意的。”寒目瞪着他那双大眼睛，不知道这是什么操作，白月梨笑了笑道：“那个人用刀子威胁我的时候，我以为是来找你麻烦的，后来他问我去姬府画像的事情，我就放心了。”白月梨喝了口茶，继续说道：“因一张画像竟然想威胁我，这事肯定不简单。再说那个歹徒，虽说凶狠，骂骂咧咧，但不是练武之人，背后肯定另有其人。”寒目一时兴奋起来，干脆蹲在椅子上，嬉皮笑脸的道：“这几年的画没白画。”白月梨白了他一眼：“本想等他打晕我，然后把我带到背后主使者那，谁曾想到，我被逐月给救了。”寒目生气地用手弹了一下白月梨的额头道：“幸亏逐月姑娘，你以后不许以身犯险，再这样就不和你玩了。”白月梨摸摸额头，委屈巴拉的说：“知道了，再也不敢了。”在寒目面前和在外人面前，白月梨还真是判若两人。合府，于歌闭目盘坐着，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。什么重要的事能让姬府亲自调查，和武府失踪案有关系吗？看来白月梨遭人刺杀的事并不简单，可她只不过是普通的一个画师，那自燃的东西又是什么？于歌理不出一点头绪，打算去问一下知识渊博的师姐合清清。合清清是于歌遇到的最温柔的女人了，虽然相貌比不上白月梨和逐月那么绝美，反而她那种柔美孱弱会引起男人的保护欲。但，师姐就只能是师姐，于歌不敢有更多的奢求。合湛滋溜滋溜的喝着合清清端来的链子羹，合清清宠溺的看着这个弟弟，合湛长相随母亲，甚是俊美，母亲走的早，父亲对这个合族唯一的男丁又格外严厉，长姐如母，既要疼爱也要教导。对于一个觉着自己是合族唯一继承人的合湛来说，反而恃宠而骄。二叔那边早已看不惯合湛，耗费大精力培养自己的女儿合雪宁。三叔这么多年一直在外游历，无妻无子，再也没回来过。合清清心里很明白，合族外表光鲜，其实是内忧外患，不知有多少眼睛盯着。对于合族想要在中州站稳脚跟，就必须行事谨慎。

        合清清与合湛闲聊着，听着他在那吹天吹地，时而表示赞叹，时而微笑着表示不妥。合湛还以为姐姐是来训斥自己的，结果合清清没有一句训斥，也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又过了一会，合清清说太晚了，催促合湛早点休息。合湛倒是很听话，他知道，姐姐还要端另一碗莲子羹去于歌那。合清清正端着一碗莲子羹走向于歌房间，就遇到了正准备去找她的于歌。于歌恭敬地拱手道：“正要去寻师姐。”合清清婉儿一笑，犹如溪水润草无声，说道：“趁热先喝完，再议事。”于歌喝着师姐亲手做的莲子羹，他觉得这是世间最美好的东西了，他从小被师父领进合族，师娘并不喜欢他，给他诸多温暖的就只有师姐了。合清清觉得幸好合府有于歌帮助父亲，于歌文武双全，对合府忠心耿耿，尽心尽力，面对合湛的任性也很包容，因此对待于歌如自己亲弟弟一般。这时，合湛早已在门外偷听了，于歌偷偷指指门外，合清清会心一笑，合湛倒是听得有滋有味，不知道早就被发现了。喝完了莲子羹，于歌觉得整个世界都美好了，然后把今天所遇到的事情一一复述了一遍。合清清听完，也觉得神奇有趣。这世间天外有天，人外有人，要不是因为自己身体孱弱，她必定要出去看看这个九州四海。合清清思索了一会说道：“我在一本《怪异杂谈》上看到过一段，说是方外之士修习的一种傀儡术，以气入体，遇火而燃。练成这种法术很难，只有法术非常高的人才可以做到。”于歌发现五毒族和姬府都有些神秘，又不方便故意接近，但想要继续查探，总要有一个合理的方式。合清清看透了于歌的心思说道：“我倒是有一个想法，明天去找父亲商议一下。”合清清不愧是合府最聪明的女子，她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，即可以帮于歌也可以教导合湛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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