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合作调查
晚上下班后的时间，是新开的一家很有特色的私房菜馆生意最好的时候，店里面坐满了顾客，外面还排队等着许多人。
周零走进去环顾了下四周，看到坐在靠墙位置的一名戴眼镜的男子站起来朝自己招手后，便向其走去。
“抱歉啊郝哥，等很久了吧。”周零抱歉的笑笑，坐在男子的对面。
“没事，”郝曾给周零倒了杯热茶，笑道：“反正我现在也没什么事，就早点来点菜占位置，不然还得排队。”
“哦？记者不是每天都要调查、采访、报道许多事件，经常忙得连饭都来不及吃吗？郝哥，你转业了？”周零好奇的问。
“转什么业啊？”郝曾无奈苦笑，“我这算是被暂时停职吧。”
“停职？为什么啊？”周零惊讶。
郝曾嗤笑一声，“调查了一些不该调查的事，由此得罪了一些人吧。”
“你好，你们的菜来了。”服务员端了好几盘菜上来，周零和郝曾静静的看着服务员摆菜，待菜全部上齐了，服务员离开后，两人才继续说话。
“郝哥，你调查的事，不会是我想的那两件吗？”
郝曾，就是何侑肃前几天给周零介绍的那个记者，但其实在好几个月前，周零和郝曾就已经认识了。
辛芠的父母出事后，郝曾来采访过辛芠和周零，并将辛芠所描述的那两个黑衣杀手行凶的事也详细的报道出来，但第二天，这个报道就被删除了。
后来是周零的父亲出事，周零接受了郝曾的采访。
在这件事上，其他大部分记者的报道都是认定了辛芠是凶手，但郝曾的报道中却指出证据还不足，且存有疑点，不能断定凶手到底是谁。
依旧是第二天，郝曾的报道又被删了。
“你猜对了。”郝曾吃了一口菜，有些苦恼的说道：“这几个月我暗中调查过这两个案件，我的直觉告诉我，它们是有关系的，但可惜，我目前没有什么收获，现在还带薪休假了。”
辛芠夹了一块粉蒸排骨，细细品尝后，看向郝曾，问道：“郝哥，恕我冒昧问一句，警察都认定辛芠是凶手了，为什么你还要继续调查呢？”
郝曾正在夹菜的手顿了下，将一片花菜夹到碗里后，郝曾对视上周零的眼神，认真说道：“因为我是一名记者，调查并报道事实真相是我的职责。而且，就我个人角度来讲，我不认为辛芠会做这种事，我想找出真相，为她洗刷冤屈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周零嘴角微微上扬，她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，递给郝曾，“这里面是辛贵天夫妇被害前写的几封检举信，或许会对你有帮助。”
“检举信？”郝曾接过文件袋，心里有些震惊，他知道辛贵天夫妇曾写过检举信，但他没把这些事联系到一起，难道……
看来事情比他想的要严重复杂的多啊。
“对了，”郝曾小心的将文件袋收好，犹豫了会儿，问道：“辛芠，她现在还好吧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周零眼眸微垂，轻声道：“但我相信，她一定会好好的。”
饭吃到一半，郝曾接了个电话后就急匆匆的走了，周零也没什么胃口，随意吃了几口菜后叫来服务员，准备买单。
“小姐您好，您这桌的饭菜刚刚那位先生已经买单了。”
“是嘛？”周零笑笑，收好包后，准备起身离开。
椅子旁的地面上不知道从哪里滚来了个玻璃球，周零没注意到，刚迈出一步，就踩到了玻璃球，整个人重心不稳，好在她及时扶住了桌子，没有摔倒，不过却扭到了脚。
“小姐，你没事吗？是不是伤到脚踝了，我送你去医院吧。”
周零坐回椅子上，用手轻轻按揉脚踝，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温柔关切的声音，她抬头一看，是一位帅气的年轻男子。
“没事，不用去医院，我揉一揉就好。”
“实在抱歉，”年轻男子微微弯着腰，满脸歉意，“这是我们的失误，这样吧，今天你消费的餐费我一会儿让人退给你，下次你来这用餐，我让人给你打八折，就当做是补偿，你看怎么样？”
“不用了，我真没事，对了，你是这家饭馆的……”周零有些好奇，年轻男子穿着便服，不像是这家餐馆的服务员或经理。
“忘了自我介绍，”年轻男子掏出一张名片，双手递给周零，“我是这家私房菜馆的老板，程沉。”
静养了七天后，辛芠的伤终于痊愈了。嘴唇是养好了，可她的胃却被折磨得快不行了。
这段时间她的一日三餐都是粥，清淡无比的粥，吃得她整个人都病恹恹的，没什么精神，而且胃里还越来越难受。
昨天医生来检查了她的伤势，说是已经完全好了，杜鲁便不再让她忌嘴，她高兴得晚上都睡不着，整夜都在想着明天莫姨会做些什么好吃的。
“莫姨莫姨，饭好了没？我好饿啊。”距离饭点还有一段时间，辛芠跑到了厨房里，看莫姨在做什么菜。
莫姨看了眼辛芠的馋样，笑道：“再有两个菜就好了，阿芠你去外面等吧，这儿油烟大。”
“嗯嗯，莫姨辛苦了。”
辛芠听话的去外面的饭厅里坐等开饭，没一会儿，阿媚也来了。
一如既往地，她和阿媚只是互相看了一眼，然后无视对方。
“菜来了。”莫姨将菜一道接着一道的端上来，放了满满一桌，“这些都是杜鲁老板吩咐我做的，阿芠你多吃点啊。”
“额，好。”听到莫姨的话，辛芠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别扭。
“不就是喝水时不小心被烫到吗？真是身娇肉贵。”阿媚一脸的敌意和嘲讽。
辛芠没理会阿媚，她不想和阿媚闹矛盾，为自己树立一个敌人，而且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补偿一下自己可怜的胃。
莫姨的厨艺很好，这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让人食欲满满，只是有几道菜看起来有些油腻，让辛芠的胃有些不舒服。
“呕～”辛芠突然感到一阵恶心，她捂住嘴，赶紧跑到厨房里，对着水槽一阵干呕。
“阿芠你没事吧？”莫姨也进了厨房，轻轻拍着辛芠的背，担心的问道：“是不是不舒服啊？要不要找医生来看看？”
“我没事，可能是饿过了头，所以胃不舒服。”辛芠缓过来后漱了漱口，然后出去吃饭。
她让莫姨把那几道油腻的菜给端走了，只留下些相对清淡的菜，但她今天食欲不太好，没吃几口就不想吃了。
阿媚神情复杂的看着辛芠离去的背影，若有所思。
接连几天，辛芠都食欲不振，而且整个人无精打采的，她想可能是她一直瘫在床上，好长时间没运动的缘故，所以身体才变得这么虚弱。
她绝不能让自己的身体垮了，于是决定以后每天吃完晚饭后都出去散步。
无秩城没有宵禁，但傍晚时分，城中店铺就陆续关门了，人们也纷纷回家，街道上除了持枪巡逻的男子，鲜少能见到行人。
落日余晖下的街道古朴而宁静，辛芠慢慢走在其中，心中一片安详。
辛芠漫无目的的随意在小巷子里穿梭着，她不担心会迷路，大骆从小就在这城中长大，熟悉每一条巷子。
前面的一栋楼里传来了争吵的声音，在这幽静的小巷里尤为响亮，其中的一个声音似乎还有些熟悉。
辛芠走近后，停下脚步，想听听看她们在吵什么。
“回来也不带点钱，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。”这是一个妇女的声音，听起来很凶。
“我这个月不是给过你钱了嘛。”这是年轻女子的声音，愤怒中透着无奈。
“那些钱早就花完了，你就不能多给一点吗？你两个哥哥现在正被人追债呢，连家都不敢回，多可怜呐，你就不能帮帮他们吗？”
妇女的声音尖锐且刺耳，辛芠听得脑袋有些发晕，她抬手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。
“我没帮过他们吗？我之前帮他们还过两次债，用光了我所有的积蓄，他们说好的不再赌了，结果呢？呵，反正我现在也没钱了，帮不了他们。”
“你，你这个没良心的，没钱的话回来干嘛，白白养你这么大，这些东西有什么用，是钱吗？”
妇女的话音刚落，一袋东西就被从楼上的窗户里给扔了出来，辛芠的头晕晕沉沉的，没反应过来，还好阿各及时将她给拉开了，不然她可能就要被误伤了。
“小姐，你没事吧？”阿各担心的问。
“我没事。”辛芠摇摇头，看向前方的地面。
被扔下来的是一袋水果，就落在她前面两米处的地上，那些水果全都被摔得稀烂破碎，果泥汁水溅了一地。
辛芠有些心疼，在这城里，水果是一种奢侈的食物，能吃得起的人少之又少，可惜了，那么一大袋水果。
“呕～”地上水果那糟糕的样子让辛芠突然一阵恶心，她忍不住干呕了下。
阿各见辛芠脸色苍白憔悴，似乎不太舒服，赶紧上前问道：“小姐，你怎么了？要不要先回去？”
楼上的两人又吵起来了，而且比刚刚更为激烈，辛芠的脑子都快炸了，她现在也听不进去那两人在吵些什么，只想赶快离开这。
“我没事，阿各，大骆，我们回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阿各跟在辛芠身后慢慢走着，忍住要去搀扶辛芠的冲动，走了几步见大骆还站在原地出神，便压低声音唤道：“大骆，走了。”
“哦，好。”大骆回过神来，朝楼上的一扇窗户看了眼，然后快步跟上辛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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