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客居 > 陛下,您的将军皇后是个兄控 > 第五十三章 掌兵

第五十三章 掌兵


许是因为大胜冲喜,木奕承的病情好了许多。
姚宏直借此机会,连和朝臣上书,求木北墨尽快登基。
木叶平安回来已经大大出乎他的意料,但他心里清楚,既然木叶回来,带着的军队也从一万变成了三万,这是木北墨逼宫最要紧的一步棋。
三万人,足以将盛京城中,任何一个胆敢反对木北墨的贵族举族处死。
眼下木奕承大势已去,姚宏直不介意向新王表示自己和姚家的忠心。
这次上书后,木北墨不再推诿,只是要求登基大典不可奢华,从简而办即可。
西凌新王继位一事,如长了翅膀一般,飞到了各国国君的耳朵里。
消息也自然到了丹宸军中,狼五狼七心中大石落定,个个面上喜不自禁。
木叶却是显得淡定,只是让大军加快了行军速度,木北墨登基后第二日便到了盛京城外。
木叶并不着急去和木北墨相见,将军中逐项事宜安排妥当后,才只身回到盛京城,全身戎装,径直去上朝。
她去时已经有些晚了,殿中众臣都是垂手而立。
等守卫进到大殿中通传,众臣都是愕然,未曾想到木叶来得这样快。
唯有木北墨满面的笑意:“快去把阿叶叫进来。”
今日上朝,木叶特地换下了战场上爱穿的战甲,又将百花袍柳叶甲寻了出来,带裸色护腕,一头长发用凤翅金冠束好。
恰如一团云一般飘进殿中,她身姿挺拔如松,眉眼间的凌厉毫不掩饰,就像花团锦簇中的一捧雪,透着寒意。
木叶目不斜视,直直走向木北墨,而后在龙座之下行了全礼:“末将幸不辱命,成功将南宛赶回泰定关,护我西凌疆土。今日回朝,向王上交令。”
说罢,木叶从怀中掏出半枚虎符,双手举过头顶。
木北墨立时从王座上站起,走下几阶白玉台阶,来迎木叶。
他先是牵住木叶的手,将她拉起,才去取手中的虎符:“阿叶此战颇费了心力,是我西凌的大功臣。如今回来了就好。”
木叶展眉一笑:“王兄此言阿叶可担不起。”
她虽是在自谦,但语气中的亲昵,绝不是寻常的臣子对王上的态度。
木北墨对他的关切,显然也不是君王对臣子的关心。
仅仅一个动作一段对话,就让朝臣清清楚楚地意识到,木北墨对木叶不同寻常的亲昵信重。
木北墨让固武抬来一把花梨木交椅,让木叶坐下。
殿下有贵族站出来询问:“郡主殿下得胜归来,自是天大的喜事。只是郡主出征的时候,只带了一万丹宸军,为何回来的时候,却带了三万人?”
木叶的声音霎时冷了下来:“方才我交于王兄的虎符便是答案。父王何等英明神武,自知一万人不是南宛军的对手,又交给我虎符,可掌湟川的两万兵将。本殿正是带着这三万人,方才将南宛逼回。”
木北墨语气含笑,半哄半劝道:“阿叶刚从战场上下来,怪不得脾气这样大。固武给郡主上杯茶。”
固武何等机灵,片刻功夫就端上来一杯白釉纹瓣莲盖碗。木叶伸手接过,却并不喝,只是端在手中。
“此战其实凶险,渡冬关主将韩霖叛国,与南宛相勾结。被我发现之后,又意图挑拨离间,甚至妄图攀诬姚相。”
木叶故意停顿,有意无意地瞥向姚宏直,满意地看到姚宏直面色发白之后,才继续说:“只是他与南宛勾结罪证确凿,说的话也都是胡言乱语用心险恶,姚相对西凌忠心耿耿,哪怕我在西凌并不久也深谙这一点,我都不信,王兄自然也不会信。”
木北墨对这件事也是轻轻揭过,只是询问木叶此次作战,将士伤亡如何。
一片乌云忽然笼在木叶脸上:“出去在作战时战死战伤的,更有七百重骑营,为护大军突围,视死如归,全军覆没。”
木叶对这七百人愧疚之情极深,这是她设置重重考验之后,在丹宸军中挑出的精锐。他们的训练最苦,对她也最信任。
可她毫不犹豫地带着他们踏上了必死的路,虽然当时是情势所逼,但木叶心中又无法抹去的隐秘的愧疚。
她知道有烈月军,自己必然无事,但那七百人······
她知道他们会死。
信任她的人被她逼死,而背叛她的人踏着他们的尸体,走向惟一的活路。
木北墨敏锐地察觉到木叶的心情低落下去:“传令渡冬关,替这七百人立碑,将他们的尸首好好收殓,年年于战死那日祭奠。”
这条圣旨,木叶知道本是不必下的。所以她感激地看木北墨一眼。
木北墨亦在看她,眼中是只有木叶看得到的温柔。
木叶很快从荆棘般的愧疚中抽身,说出今日她最主要的目的:“王兄,此一役后,不是阿叶自夸,若我手中有强兵五万,我可保天下无一国敢来犯我西凌。”
这话说的过于狂妄,众臣中看不惯木叶坐在木北墨下首的大有人在,听她口出狂言后,更是有嗡嗡地议论声响起。
就有沉不住气的人与旁边的同僚议论:“这命运未免太过狂妄,也太过野心勃勃。我西凌武将无数,哪里轮得到她来练兵?先前王上许她一万人已是天大的恩典,不想着将两万将士交回,还想再要两万?贪心可笑至极!一介妇人,虽是身份尊贵,可究根到底,也不过是个妓子生的,真把自己当回事了。”
他身边的人也是不满,说的话更加恶毒:“看她那个浪荡的样子,也不知道要这么多兵,是当真想练兵,还是缺男人。”
二人的声音并不大,但金銮殿中纵是有些许议论之声,也算安静,他的话叫周围几个人都白了脸。
不说木叶的耳力,就连木北墨也听到了。
一时间金銮殿中寂静地如同坟墓。
西凌尚武,朝臣不会武之人寥寥无几,但这么多人,竟然没有一人看清木叶是如何离座,又是如何鬼魅般到了二人面前。
木叶是带着佩刀上朝的,只是木北墨并未说什么,于是所有人都有意无意将此事忽略了。
只是谁都没想到,木叶不仅敢带刀上朝,更敢在金銮殿上将武器亮出。
她的佩刀刀刃很薄,却是吹毛断发的利刃。寒光一闪,便有令人胆寒的皮肉割裂的声音。
木叶下手狠辣,一人一刀,将嚼舌二人的喉管隔断。
鲜红的血液从颈脉中喷涌而出,木叶站的近,有些许溅到她的脸上。
木叶伸手拂去,可是并未将那粘热湿滑的血液擦净,反而在面颊上抹开,绯红艳丽地像是盛放的花。
她扭头看向群臣,嘴角甚至还愉快地向上挑起,离她最近的几人害怕地退后几步,要离她远一些。
在日光照射下,木叶沾血的半张脸像是地狱中的修罗,干净的半张脸又漂亮地恍若神妃仙子,唯一相同的是眉眼间叫人不敢逼视的锋芒。
“本殿的身份是当着众位大人的面前验过的,本殿的本事也叫各位大人看了,你们中任何一人,若对本殿有什么意见,大可站出来直说,而不是私下里议论。”
群臣并非没见过死人,甚至不少人自己动手杀过人,死了两人而已,他们本不该被吓成这样。
但看着木叶的目光一一扫视过来,却并无一人有胆子与她对视,纷纷低下头去。
但很快就有人反应过来,跪于木北墨面前:“王上,郡主当殿杀朝中重臣,这是何等的僭越!王上替二位大人做主啊!”
木北墨沉着脸:“阿叶过来!”
等木叶走到木北墨眼前的时候,眼中的杀意已然变成了委屈,她开口时甚至让声音带上了一点点哽咽:“王兄······”
木北墨无奈站起,取出随身带的帕子,伸手将她拉倒自己眼前,替她细细将脸上的血迹擦去。
“怎么这样沉不住气?他们对你出言不逊,妄议王族,朕定然会给你做主,你何必自己沾血?”
他的语气虽然严厉,但所有人都听的出来,话里话外都是对木叶的偏袒。
姚宏直不觉得这是木叶冲动之举,如果木叶能把对姚家的仇恨暂且搁置,就不可能因为几句诋毁暴怒至此。
而且看木北墨的态度,他更能确定这是他二人定下的计谋。
考虑清楚之后,姚宏直出班跪倒:“王上,二位大人说话实在难听,就算郡主不动手,也该是砍头的大罪。王上万万不可因此而惩治郡主殿下!”
看姚宏直这样说,贵族中再无人站出让木北墨处置木叶,而木北墨一派的朝臣,自然更没有异议。
“丞相快起。”木北墨先是叫姚宏直起身,而后又看向木叶,“虽然此事情有可原,但毕竟是你鲁莽,你要负责将二人好生出殡。”
木叶虽然并不服气,但还是乖乖应下。
木北墨又补充了一句:“你方才说要五万精兵,眼下国中不可再征新兵,那就把这二人手下的兵给你,也算是朕给你的补偿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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