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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章 血蛊转运


雨停了,整个古溪镇恢复了原本的宁静,仿佛这场雨只是想打破古溪镇的冷清,想给无聊的人们带来一点喧嚣。而在走廊上俩人暗自宽慰,他们此刻都不希望这场雨耽误第二日的行程,毕竟救人如救火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以再让我看看你脖子上的血蛊吗?”禾梨提出要求。

        朱钰沉点了点头,从脖子上拿了下血蛊,放在禾梨的手心里。禾梨仔细研究了血蛊,因为换了主人的缘故,原本艳红的颜色变得更加深沉。这一看就是那个人的手笔,当今世上,除了爷爷,也只有他才能做出如此精美的血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想我找到救你女朋友的方法了。”禾梨认真的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的吗?”朱钰沉喜出望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但是你必须付出我开出的代价,你愿意吗?”禾梨再次确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愿意!”朱钰沉斩钉截铁地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这个血蛊,我建议你不要戴了,对你没有好处。”禾梨将血蛊还给了朱钰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孟然的病状是因为这个吊坠?”朱钰沉讶异,他佩戴了三年,一直当它是普通的饰品,即使当初孟然告诉他里面是一滴血,他虽是不喜,但也从未多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以说是,也可以说不是,具体等我看到了你的女朋友就知道了。”禾梨不想多做解释,真相可能比表面上来得残酷,她不想过早揭穿。

        朱钰沉点了点头,没再多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早点休息吧!明天我们还要动身呢!”禾梨看了看渐渐发白的远方天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!”朱钰沉应声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夜的雨带走了部分燥热,禾梨给爷爷留了信,虽然爷爷一直叮嘱她,不允许她擅自离开古溪镇,擅自救人。爷爷一直对她说:“匹夫无罪,怀璧其罪”,她自是明白其中道理,只是这一次不同,关系到他的行踪。不出意外,朱钰沉收到的那封信就是他的手笔,他千方百计让爷爷出山,还是放不下那个东西吗?他还是没有死心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步行了好一会才到朱钰沉停车的地方,朱钰沉主动将禾梨的行李拿到车里,与其说是行李,不如说是简单的一个旅行包,想他和孟然每次出去旅游总是大箱子小箱子,禾梨真的是简朴太多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禾梨姑娘,我们走吧!”张希客气地催促。

        禾梨上了车,单独坐在了后座,张希开车,朱钰沉坐在了副驾驶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禾梨姑娘,你累了就睡会啊,路程还是有点远的。”张希细心叮嘱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以后叫我梨梨好了,不用总如此客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感情好,梨梨可是我们家钰沉的贵人。”张希立马不生份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禾梨轻轻一笑,这张希明显比朱钰沉活络多了。这一路下来,朱钰沉都没有讲过几句话,似乎是昨晚血蛊之事给他的冲击很大,今早起来,他的眼下是一片青黑,一夜无眠吧!禾梨看破并不说破,她安然在车上补了个眠。

        到达a市时,已是三日后的事情,这一路很是倦怠,张希和朱钰沉轮流开车,中途朱钰沉怕禾梨无聊,买了很多的零食和杂志,他真的把她当作小姑娘了,朱钰沉面上淡淡的,却能注意到这些小细节。

        朱钰沉安排禾梨住宿在他的私人住所,幽静的山林一套欧式别墅映入眼帘,白日里仔细观察,你会看见尖尖的屋顶是由一块块木板搭接而成,绛红色的屋顶会在阳光的照耀下闪耀梦幻的光晕。如若深夜,此处万籁俱寂,远离尘嚣,禾梨很满意这里的环境。

        走进别墅内部,禾梨仿佛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,整个内部设计简约却不失低调的奢华,繁复的灯饰会闪烁着冷冽的光,就如同屋主给人的冷傲,四面高高的墙壁在柔软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阴影,穿过宽敞却又显冷清的长走廊,两面的名画彰显了主人的品味。

        朱钰沉主动帮禾梨打开客房的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暂时先委屈你住客房了,生活用品之后我会帮你重新添购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会是委屈,这里很好。”禾梨赞叹还来不及,怎么会故意讨是寻非。

        整个客房的装修风格也和朱钰沉的气质相符,灰白为主,扑面而来的阳刚气息。朱钰沉轻轻将客房的门带上,禾梨一下子如泄了气一般倒在床上,这是她第一次出远门,之前虽也和爷爷出去给人治病,但都不如这一次来得累,迷迷糊糊得她就睡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客厅里,张希正在磨咖啡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安排好梨梨了?”张希问。

        朱钰沉从张希手里接过咖啡,点了点头,“等禾梨休息半天,我们直接去医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也是,孟然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。”张希附和,有时候他在腹诽,这孟然是给朱钰沉灌了什么迷魂汤,不管遇到怎样的境况,他都是不离不弃。

        禾梨这一觉睡的是踏踏实实,她伸了伸懒腰,走出客房,只见朱钰沉靠在沙发上,似乎是睡着了,她悄悄走了过去,她站在朱钰沉身前,也没见他有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弯下腰,靠近朱钰沉的脸庞,她第一次近距离观察一个男子的睡颜,白皙光洁的脸比女孩子的肌肤还要娇嫩,尤其是他的睫毛,怎会如此长,仿佛是两只扑闪的蝴蝶的翅膀,鲜活灵动。禾梨突发奇想,如若在这浓密睫毛下荡秋千,不知是何等逍遥。禾梨观察得仔细,这时,朱钰沉突然睁开眼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啊!”禾梨尴尬地跳开,腿一下子撞在了身后的茶几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没事吧!”朱钰沉连忙站了起来,拉住禾梨的手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……没事,我只是看你睡着了没有?”禾梨窘迫地解释。

        而此刻,张希拎着便当,从正门进来,就见朱钰沉正拉着禾梨的手臂,张希立马一脸不怀好意的笑,心想,此处必有“奸情”。朱钰沉连忙放开手,禾梨结结实实坐在了茶几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呀,梨梨,你这是怎么了?”张希跑了过来,“钰沉,你太不绅士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……没事。”禾梨强忍痛意,男色果然不能近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的没事?”张希看到禾梨的五官纠缠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    禾梨摇头,张希只好扶着禾梨坐下沙发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出去买了些吃的,也不知道符不符合你的口味。睡了一觉,梨梨肯定饿了吧!”张希殷勤,现在禾梨对朱钰沉来说是绝对重要的人,他可得伺候好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谢谢,我不挑食的。”禾梨回答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希去厨房将买来的便当装盘。餐厅里,禾梨、朱钰沉和张希各坐了一端,一顿饭吃得是寂寞无声,张希本来还多说几句活络沉默的气氛,但见另外俩人并未有搭话的意愿也就不说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吃完饭我们去医院吧!”朱钰沉打破沉默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!”禾梨简单应答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希有事去了经纪公司,下午是朱钰沉和禾梨一起去的医院,见朱钰沉到来,特护小姐迫不及待向朱钰沉反应了情况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孟小姐这几天情绪很不好,见不到朱先生你,她一直不肯进食。”特护也是一筹莫展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知道了,麻烦你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没……没什么麻烦的,应该的。”护士对朱钰沉温柔的话语完全没有抵抗力,满脸娇羞。

        朱钰沉送走了特护,禾梨在心里啧啧称叹,想必朱钰沉面对别人对他的觊觎早已是习以为常了,面色都不带任何变化,再想想自己上午花痴的举动,也是这般无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滚,你们都滚!”病房里,只有孟然声嘶力竭的吼声和砸东西的破坏声。

        朱钰沉一踏进病房,胸口就被孟然扔过来的杯子砸到,他愣是一声不吭,连一旁的禾梨都觉得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钰沉,钰沉!”孟然见进来的人是朱钰沉,连忙赤脚下了床,扑在了他的怀里,“你去哪了,你去哪了?我以为你不要我了。”孟然嚎啕大哭,不停用拳头敲朱钰沉的胸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怎么会不要你,你看我不是回来了。”朱钰沉将孟然横抱起,轻轻地放在病床上,安抚着,“你看,我找到你能救你的人了,她叫做禾梨,是蛊王的孙女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真的吗?我有救了!”孟然喜极而泣。

        禾梨静静地站在边上,孟然遭血蛊反噬,已是生命垂危,明明是二十几岁的年纪,现如八十几岁的老妪,她不得不佩服朱钰沉的心理承受能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禾小姐,救救我,我不要死。”经过刚刚大喜大悲,孟然显然精神开始不济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朱钰沉,你先出去一下好吗?我有几句话想问问孟小姐。你放心,人我自然会救的。”禾梨看着朱钰沉。

        朱钰沉看了眼禾梨,又拍了拍孟然,走出了病房,并细心地关上了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孟小姐,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人了。有些话,我直接问了,请问你的血蛊从何而来?”禾梨语气颇为急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血蛊,我不知道!”孟然眼神闪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我提醒你一下,就是朱钰沉脖子上的坠饰,他说这是你们的定情之物,带了有三年之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是……那是别人送给我的,说是巩固我和钰沉姻缘的。”孟然有些恼怒,态度并不和善,“你哪来这么多问题,钰沉请你来,不应该是替我治病的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姻缘?”禾梨抬高音量,冷笑,“孟小姐,我不想为难你,其实从你开始衰老之时,你就应该知道,这是血蛊的反噬,只是不知何种缘故,反噬的是你,而不是朱钰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禾小姐,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如果你不是诚心帮我,请你离开。”孟然情绪激动。

        禾梨几步走到孟然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血蛊,用你之血入蛊,最爱之人养运,当然你说求姻缘也没错,它的确有这方面的功效,但给你血蛊的那个人没告诉你吗?它最大的功效是增运,它取决于爱你之人有多深,爱愈深运愈好。”禾梨一口气说完一番话,这就是修行蛊术中所谓的:一人得必伤一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,你胡说,我怎么会害钰沉,你胡说。”孟然不停地咳嗽,明明不是这样的,“那个人根本没有说反噬这件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果然被骗了,这是他惯用的伎俩。”禾梨神色严肃,“我不管你和朱钰沉之间如何,我现在只想知道,给你血蛊的那个人在哪里?告诉我,我会帮你治好病,也不会将这件事情的真相告诉朱钰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说真的?”孟然捂住胸口,她当初也是逼不得已才选择用的蛊术,她是被逼的,她并不是真的想害钰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朱钰沉愿意自己付出代价来救你,你说是不是真的?”禾梨冷静说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钰沉!这个傻瓜……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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