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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 一切的开始


你生我生,你死我死,

        千山万水,不离不弃,

        慕君之心,至死方休!

        青砖黛瓦,千年古镇,朱钰沉下了车,即使顶着近于“刻薄”的盛夏阳光,他依然感受到古镇的古朴幽静,内心的燥热也驱散了许多,这里是他本次行程的目的地——古溪镇,一个依旧保留着原始自然景色,四面环山,人烟稀少的镇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时又从车上下来一位带着黑框眼镜的男子,略显白皙的脸庞透着时下流行的病态美,纵然男子身形并不高大,但依旧无法掩饰他给旁人的一股精明的气息,他是朱钰沉演艺事业的经纪人张希,张希叹了一口气,他眼前的这个用“陌上人如玉,公子世无双”来形容的颀长男子几乎连日来未曾合眼,火速赶来这古溪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里是古巷,剩下的路我们要步行了,走吧!”朱钰沉握紧手里写着住址的纸条,一脸凝重。此刻,哪怕只有一丝希望,他从未放弃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确定这次真的能找到你想要的吗?如果这次还是失望而归,你怎么办?”张希紧跟着朱钰沉的步伐,太多劝说的话他也不想再重复,只不过朱钰沉太过执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本就不用跟着我。”朱钰沉叹气,如果连他都放弃了,孟然是真的没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吧,好吧!你推掉一堆通告当情圣,我能怎么办,只能舍命陪君子了!”张希有些负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抱歉!”朱钰沉感激加愧疚,

        之后的路程他们都没有说话,直到朱钰沉突然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到了!”

        朱钰沉和张希停在一栋古溪镇特色古楼前,一片郁郁葱葱的植物爬满了斑驳的墙面,似是见证了屋主岁月的流逝,木制苍老的大门上挂着刻有“禾”字的门牌,这里是朱钰沉最后的希望了,朱钰沉深吸一口气,轻轻扣了扣木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请问蛊王禾崇文禾老先生在家吗?”朱钰沉连续扣问了两遍。

        短暂的静默之后,门终于在吱呀声中被打开了,出来的是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清丽女孩,她头上戴着古溪镇特质的银饰,且随着她轻盈的步伐发出悦耳的叮铃声。肤若凝脂,明眸皓齿,尤其是她的眼眸,仿佛是夏日里沁人心脾的一捧甘泉,淡淡的却又无声无息的渗进了你的内心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是谁?为何找我爷爷?”女孩被眼前的男子惊艳到了,纵然她见过不少男子,但是如眼前这般足以用“绝色”来形容的很是少见,她甚至不知道用其他更美好的词汇去修饰,只是他的眼睛里没有星辰大海,只有一汪死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好,我叫朱钰沉,这位是我的同伴张希,我们从a市而来,今日特意拜访禾老先生。”朱钰沉认真作答,“素闻禾老先生是百年难得一见的用蛊大师,能救人生死,我们特地远道而来,麻烦姑娘帮我们通报一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朱钰沉!”女孩低吟了一遍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钰,君子如玉,沉,让人与之沉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知不知道,我爷爷向来习的是蛊术,既可以救人也可伤人。如果你来求医是要付出同等代价的,这是我爷爷的规矩,即使这样,你也愿意吗?”女孩声音抬高,来这里求医求药的很多,然而愿意付出切身代价的很少。修蛊术者,本就似邪似正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今世上如禾崇文这般正宗蛊术高人已经很难寻到了,只是他为人古怪,行踪不定。寻求禾崇文救治者,必须遵从他救一人伤一人的条件。用蛊之人修行,若用蛊不当会被反噬,能真正掌握其精髓,难之又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愿意,无论要我付出什么代价,我都愿意。”朱钰沉丝毫没有怯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吗?”女孩惊叹朱钰沉的执着,他甚至没有问要付出怎样的代价。是怎样的一种情感让一个人可以置之生死而度外!?

        “还劳烦姑娘帮我通报一声。”一旁的张希也看着着急,这求个医竟是这般复杂。他们可是一知晓禾老先生的住址,马不停蹄而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们可能要失望了!我爷爷几日前就进山修行了,依照他的脾性,没有两三个月,你们是见不到他的,你们来迟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会?”朱钰沉气急攻心,一下子没稳住,一口鲜血吐了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钰沉!”张希拖住朱钰沉的胳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禾小姑娘,还请帮帮忙,还有其他什么法子可以联系禾老先生吗?我们要救的人危在旦夕,只有禾老先生才可以救治了!”张希也在一旁焦急询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对不起,不是我不帮忙,是我爷爷一向习性如此,每年这时候他都会出行,即使我是爷爷的嫡亲孙女,也无法知晓他的踪迹的。”女孩耐心解释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孩不忍朱钰沉一脸沉痛的表情,她走到朱钰沉身旁,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白色瓷瓶,倒出一粒药丸,递到朱钰沉面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吃下这个,你会好很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朱钰沉并没有接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毒的,虽说蛊术是有些不好的传闻,但并不是说我们会平白无故害人。”女孩以为朱钰沉不相信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哎呀,我们怎么会不相信禾小姑娘。”张希一把拿过药丸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叫我禾梨好了,身为蛊王的孙女,这点皮毛还是有的。”禾梨自信道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谢谢禾梨姑娘。”张希道谢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朱钰沉,如果连你都垮了,孟然是真的没救了!”张希将药丸塞进朱钰沉的嘴巴里,强迫他吃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略带甘苦的药丸,刚入嘴里就化了,朱钰沉顿时只觉头晕,眼前一暗,昏了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钰沉,钰沉!”张希吓住了,“禾梨姑娘,你给他吃了什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禾梨愣住了,她的药丸并不伤人啊!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将他扶进来吧,我帮他看看。”禾梨也很焦急,她怎么又忘记了爷爷的嘱咐,让她任何时候都不要私自去救人,因为她的特殊性,总有一天会惹祸上身。

        张希背着朱钰沉进了古宅的内堂,整个内堂桌椅均是厚重感实足的殷红木制品,精雕镌刻,体现了屋主的品味。朱钰沉被放在了客座椅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禾梨姑娘,怎么样?”

        禾梨两指搭在朱钰沉的脉搏上,后点了朱钰沉胸口几处穴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他没事,只是一时气急攻心,再加上最近可能太疲劳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禾梨解开朱钰沉紧扣的衬衣领口,想让病人舒适一点,只见一颗如泪滴状的饰品掉落出来,微黄如琥珀般的泪滴中呈现一点红,这抹红透着血液般的妖艳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会?”禾梨用力握住这颗泪滴。

        朱钰沉被禾梨拉扯了苏醒过来,由于药效的缘故,朱钰沉胸口少了焦灼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会佩戴血蛊?”禾梨激动地询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它叫做血蛊吗?”朱钰沉将泪滴塞进衣内,不愿将私人物品暴露在外。

        血蛊,以血养蛊,嗜血而生,禾梨陷入了沉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醒了,钰沉,你吓死我了!”张希觉得心脏都要不够用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竟然禾老先生不在,我们不便叨扰。张希,我们走吧!”朱钰沉拖着仍沉重的身体想要离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们等等!”看着他们将要离开的背影,禾梨松开了一直紧握的拳头,深吸了一口气,说道:“我可以救你想要救的人,但是你必须告诉我,你脖子上的血蛊是从何而来?”

        朱钰沉顿住了脚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此话当真?”朱钰沉差一点已经放弃了,从被人告知蛊神禾老先生能救人生死的焦灼,到得知他踪迹难寻的绝望,再到眼前的女孩自称能够救孟然的一丝希望,他的心犹如坐了一场过山车,忽上忽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会尽力而为,但是你脖子上的东西对我很重要。”禾梨情绪波动,原本以为此生不会再遇见与故人相关的人和事,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契机打破了这种僵局,不管付出何种代价,她都要找到他,她要亲自问问当初的他为什么那样做?

        朱钰沉再次掏出这颗称为血蛊坠饰,是它给孟然带来希望吗?

        “只要你能救孟然,我会告诉你它的由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,一言为定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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