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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0章 血腥报复


远处的两个士兵见到大小姐这般模样,想也没想就冲了过来,裴铭却连连摆手让他们别出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别让薛庭藉听到了,不然他定要着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士兵们很灵光,把裴铭扶去看军医,好在刚在的心口闷痛没有持续多久,坐下来喝了半杯温水,倒也不那么难受了,讪讪笑道:“我本是想找你的,谁知半道上突然如此,还吓坏了这两位兄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军医点点头,并不着急给裴铭把脉,而是捋着胡子问了个问题,“大小姐往日可曾有过类似的症状?”

        裴铭一愣,答得有些迟疑,“确实……有过。”随即又补充说没有这么严重,只是太医如此说过一嘴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此番回答让军医半信半疑,给她细细号了脉,脸色明显沉了下去,斟酌许久才小心开口,“您的心脉甚为杂乱且虚弱,卑职给你熬几副汤药,再——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必。”裴铭并不想让薛庭藉知道这事,再说她只是这几天累着了,哪就有那么严重?现在不也缓过来了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军医不敢不当回事,心疾攸关生死,若下次再发,可就不一定缓得过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胸中闷痛尚存,确实让人心有余悸,裴铭终是听进去了,“行吧,那每天你熬好药之后,我来这里喝,别让他人知晓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时值深夜,屋里点了盏油灯,火光微弱,倒也静谧安逸。

        别看这几日白天挺暖和,到了晚上依然打回原形,两个人相互贴着挤在一个被窝里,刚刚好的温暖。

        熟睡中的薛庭藉翻过身,将裴铭揽在自己怀里,过了会儿忽而睁开了眼,甚是疑惑地看着她的睡颜。

        灯光昏暗,并不能让他看清裴铭的脸色,又伸出指节在她的鼻下试探,好在是有气流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平常睡觉,气息没有这么弱啊?今天却连呼吸声都没有,把他吓得不轻。

        实在放心不下,他推了推她的肩头。“阿铭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?”她浅梦中的回应让薛庭藉长舒一口气,好歹是能醒的,这才枕着胳膊看着她重新入眠。

        兴许……只是她太累了?

        好在除了这一回,其他时候,裴铭都没有什么不舒服的表现,精神也尚可,才让薛庭藉放心下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后来他渐渐能适当下床活动,不过站久了还是会头晕,又经过十天将养之后,后脑伤口开始脱痂,终于是好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恰好裴铭喝了这么多天的药,心疾也缓解不少,军医的意思是多调理一段时间,但她嫌薛庭藉要是知道了,一定会来追问,想想都麻烦,便不再吃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既然她症状大减,军医也不再坚持,叮嘱她千万不要情绪激动,切忌不宜大悲,否则病情极易复发。

        这话听着够晦气的,裴铭干笑反问:“谁还希望自己大悲不成?”

        刚说完,薛庭藉就进来了,“在聊什么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给了军医一个眼神后,裴铭若无其事挽过他的胳膊,“问问你的伤情而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庭藉没有多想,谢过军医的救命之恩,本想去牢里看看,恰好见到裴利归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殿下已然无碍,裴利欣慰不已,将臂弯里挎着的木盒子呈给了裴铭。

        里面是什么,裴铭心知肚明,正欲夸赞两句,谁知裴利的表情却不大好,低着头,很是感伤的样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了然其中的缘由,不由沉下肩头,“族里人……为难你了?”

        裴利摇摇头,“二叔公大义灭亲,族里人也深知是大叔公自己造下的孽,并没人责怪大小姐的决断,如今人心一统,您不必担心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大叔公毕竟是一个族里的长辈,亲眼见着他惨死,多多少少是有所触动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对此裴铭并什么感想,睨着手里的木盒冷笑,“自作孽不可活,害别人死的时候,他怎么就不心软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裴利不敢再说话,薛庭藉则扬起眉头,命人传话下去,让所有将士集合,再把牢里的人全都提出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段时间平心静气的疗养,让他的气势温软不少,但这不过是假象罢了,今天也该以血腥醒醒神,把这些个妄图害他性命的人,一一处置。

        首当其冲的就是裴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手脚因为长期死血,已经彻底坏死了,被人拖到众人眼前,吓得那些子弟兵们直尿裤子。

        虽然明知有今日,这条命丢了也不值钱,但薛庭藉阴鸷的注目依然让裴伍肝颤不已,终于知道怕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命人将他的上衣扒了,绑在木柱上,薛庭藉并不急着动手,而是将那木盒打开,从里面提出一个血淋淋的人头。

        从长奚快马加鞭赶过来,再怎么也得好几日了,所以那些血迹已经干涸,乌沉沉的颜色看着十分恶心,还散发着腐败的酸臭气味,更恐怖的是被凝固住的面目。

        睚眦迸裂的双眼,极力张着的嘴巴,满脸的褶皱扭曲到诡异,不难想象在断气之前遭受过怎样的折磨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些年轻士兵在看到这颗头颅时,径直呕吐起来,子弟兵们更是没一个站得稳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亏得裴铭不但不害怕,还把这颗头要过来仔细打量,脖子的切口很不平整,看来确实是慢慢锯下来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当初她嘱咐这句话的时候,薛庭藉还没醒,因此并不知道她在干嘛,只皱起鼻头让她别看了,“你这妮子胆倒是大,也不嫌恶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铭不说话,那是因为她被恶臭熏得不敢呼吸,把脑袋交还给薛庭藉,命人取水来给她洗手,一点不遮掩嫌恶的表情。

        谁让她自讨苦吃了,薛庭藉失笑摇头,转身让裴伍睁大眼睛看清楚,“认得这个人么?”

        其实裴伍也只见过大叔公一回而已,再见居然是如此惨状,还真不太认得出来,薛庭藉也无意等他的回答,手一挥,竟把这颗脑袋扔到了那些子弟兵中间。

        被吓坏的子弟兵们作鸟兽状四窜奔逃,却逃不出团团围困,只能哀苦求饶,不求别的,只求让他们死得痛快些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他们乞怜的可怜样,薛庭藉一点也不同情,冷笑着回到裴伍的面前,刀尖抵在他的喉头,“知道我想干嘛么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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