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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7章 少年郎,看来你无福消受啊


原以为会是温香软玉投怀,却未料怀中人的惊呼让他错愕不已,同时裴利也被吓了一大跳,胡乱挣扎着后退,这时他们才看清楚对方,双双愣在了原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噗哈哈哈……”裴铭的笑声打破了僵滞,不敢太大声,所以肩头就抖得格外厉害。

        其实她根本没跑远,仗着星月稀疏把薛庭藉耍了一遭,“哟,我表兄的便宜是否比我的还好占?”

        本来还没什么的裴利被说得害臊起来,薛庭藉更是气笑不已,“你这小妮子敢耍我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以前不也耍过我?”她可是有仇必报,虽然东市被掳那一次早就该扯平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向裴利道了歉后,就让他早些去休息了,她抱臂离薛庭藉两步开外,就怕他耍横要跟她算账。

        薛庭藉还真想这样干,撑着腰哭笑不得,“还以为裴小姐是要和我一偿相思苦呢,怎么,大晚上就为了看我乐子?”

        点到即止,裴铭不再玩闹,清嗓正色道:“之前我父亲就跟我说过,他怀疑他的身边有人不忠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太子的人?”薛庭藉眯起眼,气度顿时凌厉不少,“是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铭摇头,“父亲怕被人察觉所以不敢试探,我想着咱们俩不是军中人,或许那细作会对我们放松警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庭藉明白了,她想帮着裴将军暗中找出那奸细,这事儿就交给他吧。

        太子一日不除,裴铭就一日不敢松懈,揪着他的衣角难平愁眉,“所以你更不能暴露,你和我父亲都不能有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最舍不得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,薛庭藉和她额头相抵,轻轻蹭了蹭,“放心,我还等着上门提亲,亲口喊他一声岳丈大人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心下抽了下,裴铭的笑容僵住,他的期望实现不了的,不知为何,她竟没了之前满心算计的恨意,只剩下难言的酸楚。

        甚至觉得有点……对不起他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深藏的内疚被薛庭藉误会成了羞意,四下无人,再难克制情意。昨夜那一吻让他久久不能忘,此刻又怎能放手。

        被他托起脸颊,连裴铭自己都很震惊,她居然一点抗拒都没有,就当是对他的弥补吧,就当是……先给他点甜头,待以后再让他痛不欲生。

        总之,她和薛庭藉的这一吻水到渠成,比昨日的更深,更浓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吻到最浓烈的时候,她却品出了一些异样,太过湿滑了,这黏腻感不太对劲啊。

        待她睁眼一看,险些没咬到自己的唇,赶紧捂住嘴闷笑,弄得薛庭藉好生郁闷,“你就不能专心点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看你就是太专心了。”她抖个不停,手背反复将嘴唇擦干净,薛庭藉还以为自己被嫌弃了呢,撑着腰要讨说法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还没感觉到?裴铭不再卖关子,张口又笑了许久才缓过气来,“薛庭藉,你流鼻血了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这才摸向鼻子,果真红腻一片,薛庭藉当即就涨红了脸无处遁逃。裴铭那又弯又细长的眼尾笑起来活像只小狐狸,根本不给他留面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好一阵才憋住笑意,她故作老道地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少年郎,看来你无福消受,还是老实些吧。”说完不等薛庭藉逮她就拔腿跑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徒留薛庭藉尴尬无比地捂脸哀叹,这简直就是耻辱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从那之后的几天里,他们再没有任何接触,一来是裴铭体谅薛庭藉的出丑,给他时间缓和,二来他们要暗中探出太子的耳目,还是少引人注意的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两一个在裴长远身边,装得天真烂漫,偶尔撒撒娇,余光却在所有人身上扫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另一个则故意出了点纰漏,被裴铭埋怨一通后赶回士卒的队伍中,盯着后方人手的动静。

        但让薛庭藉没想到的是,自己的低调安静让那些喽啰们误以为,他没能攀上大小姐的高枝,又被贬了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样一来,他们怎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好机会呢?

        这天扎营时,薛庭藉忙着挑水,从远处的河里挑上满满两大桶可不容易,几天的锻炼下来,他倒也能胜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他未能注意到脚下看似平坦的草地,实则是个陷阱,一只脚踩下去当即就崴进坑里,虽只有及踝深,却害他踉跄摔了两桶水,湿了满身不说,又得回去重挑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等他爬起来,就有三四个小卒“恰巧路过”洋洋自得地吹了声口哨,欺凌之意昭然若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哟你怎么摔得这么难看啊,赶紧再去挑水啊,不然耽误了开伙,将军又得骂你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都上路这些天了,你怎么还笨手笨脚的,平路上也能摔,怕不是眼珠子还黏在大小姐身上吧?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庭藉倒是放聪明了,没必要和这些杂碎拌嘴,为了不挑事只能咽下这口恶气,瘸着扭伤的腿脚回到河边。

        几个小卒得了逞,笑得更加放肆,殊不知他们的所作所为,裴铭一一都看在眼里,不止她,就连裴长远也看到了,眉头皱得老高,“太不像话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裴铭却让父亲不要插手,让他尝尝苦头。

        裴长远以为她还在闹性子,教导她既然复合了就不能再娇气,也该有个分寸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失笑摇头,并非她使性,而是她得让薛庭藉习惯这样的处境,日后到了一落千丈的那一天,也不会太痛苦……

        这些都不能告诉父亲,她只能沉默眺望着平川尽头,好一会儿之后开门见山问父亲,觉得谁会是太子的人手。

        果不其然裴长远笑了笑告诉女儿,军中最忌讳猜疑,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能乱出手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说完又弹了下裴铭的脑门,“难怪你们这么反常,不过这事儿你们别掺和,为父心中有数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到这话裴铭就放心多了,看来父亲早就有打算,但她可不敢掉以轻心,毕竟上辈子,父亲这块老姜还不是栽在太子手上了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有大把的时间“暗查敌情”,可薛庭藉却累得够呛。

        挑回了水还得生火,明明连天无雨,柴火却湿得能滴水,无奈只得自己去寻枯枝,拿起竹筒吹气,又被里面填满的柴灰扑了个满脸花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连串的不顺本就让他烦躁,旁边人的偷笑声更是刺耳,他咬着牙关没有发作,倒是把湿柴火向前一扔,正好落在了那些人的脚边。

        人啊就是容易得意忘形,这不,他们仰着鼻孔有说有笑,全没注意到那根木棍,不出意料地摔了个头着地,相当响亮的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听到动静的裴铭循声望去,和薛庭藉暗中对视,都在对方的脸色看到坏笑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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