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七章 思念
同样的一天，对于很多来说就是最平常的一天，而这些人并没有感觉到自己是多么的幸福，因为他们不知道，有些人正经历着不能言说的苦闷。
“发生什么事了？你查到什么线索了？”禹文问颜栖衡。
“没有，小朋友不要好奇大人的事，你要好好学习。”颜栖衡不想禹文看出他有事，故意逗她。
“说的我像不良少年似的！你什么时候就成大人了？”
“你可不是不良少年，你最多也就是个不良少女！”
“知信，我能去你哪里住几天吗？”
“可以啊！不过简陋了点。你怎么要搬出来住？”
“家里最近有客人，我想安静点的环境好复习。”
“你收拾几件衣服就行，放学我陪你去。”
“你先回家做饭，我收拾好就过来。”
“也行。你要吃什么我准备一下。”
“有什么吃什么，我是来蹭吃蹭喝蹭住的，不挑。”
颜栖衡需要平复自己的心情，他需要暂时的换个环境，也许只有知信那里最合适，虽然之前有种种事件，可旁人怎么能知道，他和知信的情义岂是轻易能被离间的。
“你昨天怎么没来上课，发生什么事情了？”
“知信，我昨天去了我妈的墓地。”
“你说什么？”知信难以掩饰的惊讶。
颜栖衡把颜平远讲给自己的身世讲给知信。
知信一时无法接受，他更心疼颜栖衡这个当事人。
两天后颜栖衡消失了，他没有去学校，知信放学回家，颜栖衡也没有在他家，颜栖衡的电话没有人接听，知信去颜栖衡家找他，颜栖衡也没有在自己的家。知信开始着急起来，天色渐渐黑了，他依然没有找到颜栖衡。
禹文一直打不通颜栖衡的电话，她找到知信，知信也正焦头烂额，坐立不安，禹文忽然想到了什么，她看着知信，说道：“我想到一个地方！”
颜栖衡祖上都生活在南方，颜栖衡的母亲也是南方人，颜栖衡却没有回过南方。禹文想起，颜栖衡曾经和她说过，等高考结束，想回南方看看。
“那里是他妈妈小时候生活过的地方，他大概是去了那里。”禹文猜测道。
知信打算和禹文一起前往g城，理绘知道知信要和禹文一起去省外，醋意大发，要么知信得带她一起去，要么她就去和老师说，谁都不能去。这件事情只有知信和禹文知道内情，一时无法和理绘解释，时间紧迫，禹文决定自己去，她从小在南方长大，没有太多顾虑，只是要和家长撒谎。
星期五的下午禹文拿了自己的“积蓄”买了机票，搭乘了前往g城的飞机，这是她第一次自己一个人出行，她对颜栖衡的担心抵消了她所有的紧张和害怕，她只希望自己没有猜错，能够让她找到颜栖衡。
近五个小时禹文到达g城，她拖着行李箱找到城市接近中心位置的酒店，她想这样方便出行。安顿好后禹文再次拨打的颜栖衡的电话，依然没有人接。
“颜栖衡，你答应过我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会告诉我的，你说过你不会骗我的，我到g城了，如果你也在，接我的电话好吗？”禹文发了一条信息给颜栖衡。
颜栖衡还在寻找母亲曾经的家，他已经找了一天多的时间，还没有找到。
晚上回到住处，颜栖衡看到了禹文的信息，他难过的皱了皱眉，他担心禹文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偌大的城市里奔波，可他又谁都不想见，他想静静的去看看母亲，找找她的影子。
颜栖衡把手机丢在床上，麻木、痛苦地躺在床上，他闭上眼睛，不觉间有两行泪水躺下，他觉得周围无比黑暗，他甚至想：“如果自己可以去陪母亲该多好，他为什么要活在这样复杂的环境里……”
他拿起手机又放下了，他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不回复禹文，这样她大概会尽快回家了。
次日，禹文去酒店一家一家的查，可是这样的工作量太大了，而且效率低，她得想个办法才行。
禹文在一个商业区里四处看看，之后她走到一个警察值班岗亭附近，看到有巡警出来的时候，她一阵眩晕的晕倒在地。
“有人晕倒了！”“有人昏倒了”“快来救人啊！”一时间路人纷纷过来围住禹文，禹文死死闭着眼睛，她希望警察能快点过来。
“发生什么事情”警察疏散开人群问道。
“小姑娘昏倒了。”人群里七嘴八舌。
警察把禹文抬到警务亭，禹文装作刚刚苏醒的样子，一脸懵的表情。
“小姑娘，你没事吧！”警察问道。
“警察叔叔，我没事。”说着话眼泪就大颗大颗地掉下来，“我是来找我哥哥的。”禹文说着哭得更厉害了。
警察急忙安抚她的情绪，“不要哭，慢慢说，怎么回事？”“小李，去拿点纸巾过来。”
“警察叔叔，帮我找找我哥哥吧！我哥哥考试没考好，和家里人吵了几句，就一个人来g城了，赌气说不读书了，我都找了两天了……”禹文一边说一边豆大的眼泪不停的往下掉，不得不感慨，这姑娘不当演员都可惜了。
警察核实了禹文的身份，又要了颜栖衡的身份信息，在一家酒店的登记信息中查到了，警察打算带禹文去找。
禹文说：“叔叔谢谢您了，让我一个人去找他吧！我只要能找到他，就一定能劝他回去读书，如果您去了，他看见警察，一定会生我气的，到时候就更劝不动了。”
“那也成，有什么困难打这里的电话。”警察给禹文写了电话号码。
禹文来到那家酒店，她在前台查到了房间号，她站在门口，心情开始紧张起来，她希望打开门的就是颜栖衡，她希望看到颜栖衡好好的出现在她面前。
她敲了敲门，没有回应，禹文看看时间，下午两点，颜栖衡大概出去了，她在这里等他回来。
直到晚上11点，颜栖衡走出电梯，长长的走廊里，远处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，他感觉好像是禹文，他的心急促地跳起来，他大步走过去，没错，这个瘦弱的形象早就印在他的脑海深处了，他走近了。
颜栖衡蹲下，伸手摸了摸禹文的头发，那黑亮顺滑的头发划过指尖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。
“禹文”颜栖衡的声音很轻。
禹文迅速抬起头，看到颜栖衡的那一瞬间，她感觉自己在做梦，亦或是自己出现了幻觉。颜栖衡拉她站起来。
禹文一开口，眼泪却再也止不住了。
“栖衡，你还好吗？”短短的几天没有见到，感觉已经分隔了一个世纪。
颜栖衡一把将禹文搂在怀里，紧紧的拥抱让彼此感受到对方都是真实存在的。
颜栖衡的心很难受，他的明明就很想见到禹文，他喜欢，他心疼这个小小的姑娘，可又是什么让他回避她。
颜栖衡把他这几天的经历都告诉禹文，禹文思考着要怎么帮颜栖衡找到他母亲的故居。
两人说不完的话，都忘记了时间，已经快凌晨两点了，禹文要打车回自己的酒店，颜栖衡不放心，送禹文回去，折滕到了近三点，两人才分别睡去。
第二天一早，两人开始踏上了寻找故居的征程，禹文在这里生活过，按照颜栖衡提供的线索，他们乘上了城际列车，一小时后，他们到了g城所辖的f城，又经一路打听，他们找到一个相对老的家属区，这里生活的老人居多，他们打听了很久，终于一个老奶奶认识颜栖衡妈妈的一家人。
颜栖衡母亲崔西雅，小时候就住在这个小区里，是单亲家庭，西雅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，她跟着妈妈一起生活，读大学的时候，她妈妈也因病去世了，后来西雅再也没有回来后，听说是嫁人去了北方。
颜栖衡在物管处找到了房子的钥匙，他和禹文来到母亲曾经的家。
由于常年无人居住，屋子里沉积了厚厚的灰尘。这是一个两居室的房子，客厅里有一组沙发，一个茶几，电视柜上一台很小的老式电视机，在当年已经算得上奢侈品了，一个书柜，里面摆放整齐的书籍，大部分是学习资料和一些国内外的名著，客厅里没有太多的家具，摆放整齐有序，阳台上排放了很多花盆，里面的植物早已成了枯枝败叶。
两间卧室，很明显可以区分开外祖母和母亲的，外祖母的房间里有一张双人床，配套的床头柜上两盏欧式的台灯，看得出外祖母也是个浪漫的人，一排衣柜贴在床边的墙壁上，卧室不算大，家具也不多。
母亲的卧室里有一张单人床，一张书桌，一把椅子，椅子靠背上挂着一个红色的双肩书包，桌子上有几本书，一盏台灯，面前的墙壁上有一张女明星的海报，颜栖衡和禹文并不认识那个明星是谁。
颜栖衡在每个空间里都逗留了一些时间，期间禹文想打扫一下房子的卫生，颜栖衡说算了，就让这里留着她们生活过的气息尘封吧！
夕阳照进屋子里，暖暖的，颜栖衡和禹文说，在这样的小城里生活在一个普通的家庭里一定很幸福吧！
已经一整天没有吃饭的两个人才感觉到饿了，他们找了一家餐馆吃了晚餐，已经没有返回g城的车，只好在这里留宿一晚，这里的环境和条件都不比g城，为了安全，颜栖衡和禹文商量开一间标准间，两人达成共识，虽然这里条件有限，但现在有一个景点，游客还不少，所以住宿条件还算不错，干净整洁。
两人洗漱后各自躺在床上，开始在漆黑的房间里适应黑暗。
“明天回家吗？禹文问颜栖衡。”
“我想去看看你长大的地方。”颜栖衡回答。
“嗯！”
禹文做了一个很长的梦，内容混乱，她记不
清楚，她看到颜栖衡站在一所陌生的房子里，那里很黑，什么也看不清，但是她就是可以看清颜栖衡的脸，颜栖衡像往常一样，浅浅的温暖的笑，她向颜栖衡走去，可是自己怎么也走不进那片黑暗，她大声的叫颜栖衡，可是无论怎么用力就是叫不出声音……
“禹文、禹文……”轻轻地叫醒禹文，禹文额头上渗出细细的汗。
“你做恶梦了”
“栖衡，我梦到你了，吓死我了！”
“我这么可怕啊！”
“不是，不是，我梦见你在一片黑暗中，我走不过去，叫你又叫不出声音……还好只是梦。”
“不要怕，有我在的。”颜栖衡轻轻摸摸禹文的头发。
他们退了房，吃了早餐，下一站的征程又踏在脚下。
找到颜栖衡的时候，禹文告诉了知信，并且让知信给两人请假。
禹文家乡和f城同属g城的两个所辖小城，只是在两个地方在不同的方向，他们到的时候已经中午时分，禹文带颜栖衡去吃了当地的小吃。
下午他们回到禹文家，离开时事先有准备，家具都遮盖起来了，禹文掀起沙发上的布让颜栖衡坐下，颜栖衡到很想到处看看。
禹文家比较宽敞，装修简单，设计温馨，并不像颜栖衡家官场气息很浓烈。
颜栖衡凭感觉打开一间卧室，果然是禹文的房间，他推门进去，颜栖衡现在进门处愣了几秒。
“怎么了，吓到你了是不是。”禹文站在门口看着颜栖衡。
“这是你的房间？”
“嗯，对啊！”
禹文的房间不算小，不过还是显得很拥挤，能放东西的地方几乎都摆满了。一张单人床，床上都是玩具，人睡觉估计就是睡在玩具堆里，床头柜上大大小小的水杯至少七八个，这是养水牛吗？床边上一个懒人沙发，估计住人时是用来堆衣服的。衣柜定制的很漂亮。另一边摆放了书柜和书桌，书柜里的书摆的满满当当，没有一点空隙，书桌还算工整。旁边还放了一组小沙发，一个小圆桌，据说是用来休息吃东西的。还有各种乐器，瑜伽器材之类的，这个屋子就像个杂物间。
“你确定这不是杂物间吗？”
“搬家都收掉一些了，不然更多。”
“你现在的卧室不是这样的啊！”
“我长大了呀！”禹文一脸得意的样子。“我很喜欢这个样子，很温暖不是吗？”
“你家确实比我家温暖多了。”颜栖衡有些羡慕的说道。
“其实，我小时候经常一个人在家，我会害怕，所以我把用得到或者喜欢的东西都放在我的卧室里，这样我就可以只待在这里。”
“又一个留守儿童！”颜栖衡感叹。
“小时候我经常趴在那里，那条路是我爸妈回家的必经之路，常常等不到他们回来，我就看着窗外哭，哭雷了就睡着了。”禹文指着阳台说。
颜栖衡走到窗前，双手撑着窗子朝外面看，现在街上的人不多，当年禹文是怎样在这里看着往来的人，孤独的等着爸爸妈妈回家。“下辈子，我们做邻居吧，童年都不孤独！”
相似家庭长大的孩子成长经历大体有些相似，颜栖衡自然理解禹文的经历。
“栖衡，晚上我们在这里做饭吧！”
“好啊，走，买菜去。”
他们走出小区，老邻居的阿姨认出禹文，有些惊讶：“文文，你们回来了？你爸妈也回来了吗？”
“徐阿姨，我回来参加学校的一个比赛，顺便回来看看，明天就回去了。”
“这样啊，晚上来家里吃饭。”
“我们好多同学一起的，下次回来我去您家。”
“好，好，瞧瞧文文，从小就讨人喜欢，这两年没见又长高了。”阿姨一边说一边拍拍禹文的肩膀。
“这是你同学啊？”
“我同学颜栖衡，这是徐阿姨。”禹文介绍道。
“徐阿姨好！”
“这小伙子长得，真精神！”
“阿姨我们出去买点东西。”禹文和阿姨寒暄后离开。
“没看出来啊！这小姑娘说谎脸都不红啊！”
“不然呢，告诉她我是来找你的，然后脸再红一下，你觉得她他会怎么想？”
“走，我们回去找徐阿姨试试。”颜栖衡假意拉禹文往回走。
“我才不要去嘞！这些阿姨最八卦了。”
“这几天就为了你说谎了！”禹文给颜栖衡一个白眼。
“还说什么谎了。”
禹文想想自己在警察局的表演，忍不住笑起来。
“你笑什么，说给我听听。”
“不想告诉你。”禹文笑着走开。
颜栖衡跟着禹文到菜市场，临近做饭的时间，菜市场的人拥挤不堪。
“我们做什么？”禹文问道。
“我包饺子给你吃。”颜栖衡思路清晰，目标明确。
和知信在一起时，颜栖衡总是能懒就懒，都让知信做，和禹文在一起，他却大包大揽的全部自己做。
颜栖衡买了面粉、猪肉、白菜、小瓜、鸡蛋，还有配料，回去的路上，颜栖衡让禹文等他一下，他跑过路对面进了一家蛋糕店，买了面包和蛋糕，还有一袋糖。
“包饺子有点慢，回去你先吃这个。”
禹文接过袋子，小时候自己羡慕别人家的场景，自己终于体验到了。
颜栖衡在厨房里清洗了几件厨具，开始准备食材。
“这个面包好好吃呀，给你吃一块。”
“我手上都是面粉。”
禹文扯下一块面包给颜栖衡吃，颜栖衡揉着面团，同时和禹文分享着面包和蛋糕。
准备工作就绪，开始包饺子，禹文已经学会包饺子，只是速度慢些，有说有笑的劳动从来都是快乐的，没有觉得很辛苦，两个人就包好了饺子，一盘白菜猪肉馅，一盘小瓜鸡蛋馅，这是禹文爱吃的两种馅料。
禹文坐在餐桌前等着，颜栖衡煮好饺子抬过来，禹文迫不及待的吃起来，“好好吃，栖衡，你做得太好吃了，比我妈妈做的还好吃呢！”
“那你要多吃点，不准剩饭。”
“颜栖衡，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一起包饺子吗？”
“记得，一起过年那一次。”
“我包的蜂蜜馅的饺子不知道被谁吃了！”
“你希望被谁吃？”
“你啊！”
“就是被我吃了。”
“那你怎么不告诉我。”
“你没有问我啊！”
“你什么时候吃的。”
“你包的饺子一眼就认得出，熟了以后我在厨房就把它吃掉了。”
“真的吗？”
“滕羽那家伙一直盯着它，我当然不能让他抢先。”
“好吃吗？”
“嗯，我吃过最甜的食物！”
禹文此刻的笑容和那个饺子一样的甜。
两人吃到撑吃完了两盘饺子，闲来无事坐在客厅里看电视。
颜栖衡又想起下午禹文没有告诉他那个让禹文大笑的事情，他又问禹文。
禹文有点不好意思的说：“你可不准笑我！”
“不会，你快说来我听听。”
“禹文情景再现的讲了一遍在警察局找颜栖衡的事情。”
“这故事编的，感人至深啊！”颜栖衡忍不住还是笑出来。
“你还挺机智的。”
“我那是急中生智，找不到你，急死人了！电话打不通，信息也不回。”
“是我不好，我是想你找不到我，早点回去的。”
“找不到你我怎么会回去啊！”
“你怎么知道我会来g城？”
“你以前说过，我也是堵堵运气，没想到真的找到你了。”
“傻姑娘，以后不要一个人到处乱跑，多危险！”
“我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会一个人去另一个城市，就是想到上大学，也是想可以和你一起的，没想到，我就这么一个人跑出来了。”
“对不起！”
“嗯？什么对不起啊！你又没做错什么，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的。”
“我们明天回去吧！”禹文提议道。
“嗯，是啊，要回去上学了，我们还要一起考大学呢！”
“时间不早了，我陪你在你房间睡好吗？”颜栖衡说道。
“不要。”禹文有点惊讶，果断的回答。
“我保证不会对你做什么的，我只想陪陪你，离开家，我们是彼此最亲的人，而且，明天我们就要回去了！”
禹文感觉自己想多了，她点头默许。
单纯的年纪里，没有浓烈的欲望，喜欢是占有，爱则是守护。
青春里有一段最美妙的时光，是超越友情，不关乎爱情的在一起。
对于颜栖衡来说，禹文是他灰暗世界里的一道光，这道光虽然和灰暗抗衡显得那样渺小，但还是让颜栖衡感受到一种别样的温暖。
早上醒来，颜栖衡没有在，禹文起床站在阳台朝楼下看，颜栖衡提着早餐从远处走过来。
清晨的阳光洒在少年的脸上，让这个原本就阳光的大男孩更散发出青春蓬勃的气息，这股清新的气息瞬间感染着这条老街道，街坊四邻看着这个陌生的脸孔，无不感叹这个男孩真帅气。
早餐后两人简单收拾一下，准备返程，禹文从自己的卧室出来，手里拿着一个体积稍小但样子精致的笔记本，“栖衡，这个送给你。”
颜栖衡看到禹文递给自己一个笔记本，笔记本用一根绳子绑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。
“这是我小时候的日记，送你吧，我们没有做成邻居，你就在这个日记本里了解一下我的小时候吧！”
颜栖衡接过笔记本，嘴角那个好看的笑容早就挂在脸上，绽放在心里。
回到c城已经下午，颜栖衡和禹文没有回学校，他们分别回去自己的家。
知信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，他约颜栖衡晚上一起吃饭，颜栖衡只身去到知信住处，知信给他准备晚餐，都是颜栖衡爱吃的菜。
晚餐后两人坐在沙发上聊天，颜栖衡从包包里拿出一个纸袋给知信，知信打开纸袋看到五个信封，他一一打开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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