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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花钱采买


卖了鱼和兔子,李怡诺赚了六两多银子,算是解了她的燃眉之急。

        从早上到现在只吃了十个野鸡蛋,肚子又在唱空城计,李怡诺赶忙去街上吃午饭。

        刚赚的银子还要留着买粮食和衣物,李怡诺没有往那些大饭馆进。她循着面香气,找到个路边摊。

        摊主是一个上了年龄的老婆婆,脸上挂着和善的笑容,手脚麻利地招呼着客人。李怡诺依稀从她脸上看出了几分老院长的模样,愣愣地走到面摊前。

        老婆婆收拾着桌面上的碗,察觉到面前有人诧异抬头,“姑娘,吃面吗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嗯,先来两碗。”李怡诺回过神点头,想到什么又声音闷闷道,“我饭量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哎,我给你多下点面,你稍等会儿啊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一个姑娘家大冬天里穿这么单薄,想必也是个可怜人。老婆婆在这儿摆了几十年的摊,见惯了形形色色的人,她忙着手头上的活识趣地没有多问。

        青花白瓷的大海碗里卧着团根根分明的宽面,上面还漂着几朵葱段。小麦独有的香气扑鼻而来,李怡诺埋头先喝了一口面汤暖暖胃,才拿起筷子大口吃面。她不过才一天没有吃到正常的吃食,这会儿一碗简单的阳春面,好吃到李怡诺差点泪流满面。

        阳春面三文钱一碗,两碗面吃完,肚皮有了六分饱,李怡诺从袖子里摸出六文钱递给摊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是头一次来镇上,不熟悉镇上的情况。为防一会儿买东西的时候晕头转向找不着北,李怡诺决定先在镇上的主街道转一圏,熟悉街上的情况后再规化采买路线,免得走冤枉路。她住得地方本来就离镇上远,要是在镇上多耽搁一会,保不准回去就要赶夜路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山里的夜路可不是普通人能随便走的。李怡诺充其量也就是一个力气比常人大一些的普通人,还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赶山路。

        整个小镇成“井”字状,被粗略地划分成三部分。中间这条道两旁大概为居民区,李怡诺站在镇的南大门处瞧着越往北走,低矮的青砖瓦房越发高大气派,檐角的样式也多起来,屋顶的黑瓦间洒着条条白雪,整个小镇透着古典大气的韵味。整个居民区的两侧被高约三米的青石围墙围起。

        小镇东西两侧是做买卖的市场,李怡诺从镇南门进来时去卖鱼的那条街是西市。乍一瞧,这个小镇的分布规化倒和长安城有几分相似,只少了长安城的阔气和繁华。

        天时正当午,李怡诺直接站丰西市的入口,从南往北逛了一圈西市的主街道,心里默默记清楚一会需要采买的店铺。木屋里空空如也,李怡诺要买盐,大米,麦粉,棉衣棉被和鞋,食盐、粮食和御寒的衣物都是她在要山里生活下去的刚需,手里这点钱要先紧着花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脚上的这双布鞋一路跋山涉水,这会儿被雪浸透,源源不断地带起比脚底的热气。李怡诺现在根本感受不到自己两只脚的知觉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怡诺实在冻的受不了了,抬起脚步往一家鞋店走。她进来里路过一家鞋店,柜台上摆着一双鹿皮小靴子,模样的造型都像极了她现代暖和轻便的牛皮靴。踩着湿哒哒的布鞋进店,李怡诺指着柜台上摆的一排浅腰皮靴问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六百文钱不二价,”鞋店的伙计正打理着货品,抬起眼皮扫了她这一幅打扮报了个价又赶紧低头忙着手底下的活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怡诺没理会伙计的眼风,摸着鞋面选了一双合脚的靴子,自顾肉疼得数了钱,好家伙半两多银子,值二百碗阳春面。

        伙计接过她手里的六百文钱,从柜台下面抽出一张褐色的硬皮纸,利索地把鞋包好递给她,“客官,你的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李怡诺被他穿花的包鞋手法惊到,点头接过包裹。她拎着鞋来到西市与坊间无人的墙角处,脱下脚上的布鞋,在衣服上擦干水渍换上新买的靴子。

        刚一入脚,整个人都变得暖和起来。李怡诺舒服地在地上跺两下,身姿轻便得像一只鸟儿。她捡起脱在地上的布鞋,学着伙计的手法把布鞋包在硬纸里面,拿回去烤干还能穿,半点不浪费。

        拎着四不像的鞋包,在靠坊的街角处,李怡诺终于找到一家卖竹编的店铺。她两手空空,买了东西也没地儿装,只能先多花点时间买竹筐。

        竹编的筐泛着油亮的光泽,搁她现代妥妥价格昂贵的工艺品。李怡诺挑了个一米多高的背筐,背在身后筐底差点够到小腿弯,再稍微大点就妨碍走路了。竹筐六十文钱,李怡诺从刚到手的银钱里数了六十个铜板递给掌柜,背着空筐去了隔壁的布行。

        布行里的伙计正在卸货。李怡诺逛了一圈,发现布行里有卖成衣等其它布制品,悬起的心悄悄放下。她真怕布行只有布匹,那她只有去典当行里买过冬的衣服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成衣都是普通的款式方便人活动,颜色也只有灰青和黛蓝两色,耐脏又耐用。李怡诺一眼瞧过去,每件衣服的针脚都有些细微的不同,水平也有参差。

        布行里的这些成衣应该是周边的人家在家里做好卖给布行,和她山上打猎来镇上换钱一个道理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套棉衣300文钱。买一套衣服她能吃一百碗阳春面,李怡诺急需棉衣御寒,上手摸了摸衣服极为厚实直接买了两套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怡诺又在店里买了一件六斤重的棉被和一匹最便宜的棉麻布,走时还带了点针头线脑。浅色的棉麻布拆好拼上就能当床单,肤感还舒服。她虽然不会做衣服,但是简单的被套床单还是会自己缝的,毕竟这两样只要缝出个模样就行,丑点也不影响使用。

        六两银子在布行里去了一半,李怡诺背着布匹和棉衣棉被去了沿街商铺,买米面油盐。既然兜里有了钱,李怡诺不想再凑合着吃饭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一路上看到三家粮铺,特意选了一家门店最大的店铺。李怡诺心里有点可惜,现在不是早上逢集的时候,不然她直接跟在老太太后边买。不管什么时候老大娘们的眼光在菜市场都是顶级的水平,哪用的上她在这儿权衡。

        大米五文一斤,白面七文一斤,杂粮要便宜一些。李怡诺松一口气,粮价在她接受的范围内,不然她还真担心饿肚子的问题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怡诺没有图便宜买杂粮,她现在除了能在吃食上安慰自己,没其它的追求,不至于为了几文钱委屈自己。买了五十斤大米和五十斤白面,李怡诺递出去了块碎银结账。粮店伙计称了重量找了四百个铜板给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古代的盐官府管制,得到特定的地方才有卖。李怡诺买完粮过了半条街,到了位于西市正中心的盐铺。盐铺里有好几种盐,便宜的有五文钱一斤,瞧着还有黄褐色的杂质,数海盐最贵要十一文钱一斤。这些盐只有海盐和李怡诺记忆中的盐一样,她直接买了十斤盐共一百一十文钱。

        把装盐的毛竹筒小心放到筐里,李怡诺抱着捆在一起的棉被和棉衣去买调味品。粮食有了,她还缺做饭的家伙事儿呢。

        杂货铺里居家用品,干果点心啥的一应具全,灰白头发的老头坐在屋里的躺椅上打瞌睡,眯起眼缝看到店里有客人,让她先随便挑,挑完再结账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怡诺找了一圈才在铺子里看见了白糖,在一个小黑罐子里装着,她走近了才闻见独属于糖果的清甜,没办法店铺里还有酱油和醋缸,有这俩大杀器在,再优质的白糖也压不过啊。

        白糖贵重物品,起码比盐精贵40一斤,李怡诺称了两斤,又在铺子里买了5斤的酱油和5斤的醋。她没有带坛子来,所以只能买这些整装在竹筒的酱油和醋。酱油40文钱,醋钱15文,把酱油筒和醋筒挂在筐边。李怡诺右手拎着值一百一十五文钱的一斤清油,背着筐咣当咣当地往西市口的铁铺走。

        巴掌高的油壶算十五文钱,真是花钱如流水。

        木屋里做饭的工具只有瓦罐,陶土烧制的瓦罐不能长时间在火上烧,容易炸裂。李怡诺想到这些,头疼地发现家里锅碗瓢盆一应俱无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知道这个时候买铁制口需不需要籍贯,这个东西李怡诺可没有。原身的籍贯被老嬷嬷拿着,估计早在她出门时放的那一把火里变成了灰烬。

        打铁是个体力活,大冬天的打铁铺子温暖如春。李怡诺就站在铺子里一会,全身上下都暖和起来了。铁铺里正好有个农户打扮的汉子买火钳,李怡诺悄悄打量那人,发现并不需要籍贯之类的东西后才放下心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铁铺里的柜台上放着成品,都是一些普通人家常用的工具。李怡诺从拿了把剪刀,刀柄处还缠着一条红绳,一把手臂长的柴刀和一把宽面菜刀,又挑了个32寸的大铁锅。店里的铁匠钳着煋红的铁片放到冰水里淬火,刚入水刺啦一声水花四溅升起一阵水雾。

        烟雾缭绕中铁匠朝看一眼她手中的刀和锅,“215文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估计是常年在铁铺里打铁,他的声音有些暗哑低沉,像是草原上被大风吹起的砂子磨过马路面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怡诺点头,数了铜板放在台子上,这价格要比刚才的油罐要实在得多。

        两只手都被占住,不得已下,李怡诺把锅倒扣在棉被上,把刀插进米里固牢实,这样就不用担心回去路上因颠簸掉落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怡诺背篓塞满了吃食,怀里也抱着东西,走在街上显得比庞人大了一圈,一路上引起不少人的侧目。李怡诺全然没有感受到,她如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可自拔,正无比期待着晚上的大米饭。

        罗马不是一日建成,小康生活可以先从大米饭管饱开始。

        回程要四个多小时。李怡诺早上来镇上时是十一点多钟,来来回回在镇上转圈跑了一个多小时。等李怡诺爬到山谷的时候,太阳将将落到天边被红霞托起。

        把身上的东西卸下,李怡诺坐在一线天的石头上看晚霞,歇口气儿。远处天光绮丽,大朵的火烧云翻滚在山顶仿佛触手可及。

        风涌云动,她静静地看着云,仿佛仍身处在草原般静。

        红霞终究没挽留住西沉的太阳,李怡诺起身背起东西回屋做饭,她肚皮已经唱起了空城计。

        拿着新买的柴刀,李怡诺往山谷西边走。那里有零星的几棵竹子,看成色像是今年的新竹。

        一路撇开草丛,惊起在草丛里做窝的野鸡四窜。李怡诺眼急手快扔出早就揣在手里的小石子。她准头不错,力气又大,石子正好砸落一只刚飞起的野鸡。野鸡落地,李怡诺连忙上前捡起查看,野鸡被砸中了脑袋这会儿已经断了气。

        李怡诺高兴地上下掂量两下野鸡,应该有两斤重。提着野鸡,李怡诺目不斜视地往西边去,没理会涉过草丛时受惊咕咕乱叫的其它野鸡。这些都是她今后的储备粮,急不得。

        冬笋埋在地里不好找。李怡诺自小在草原长大的人,从来没有挖过笋,命中率就更低。接连挖了两个大坑一无所获后,李怡诺刚才那点成功打到野鸡的喜悦消弥不见。

        天色越发晚,最后一丝夕阳没下时,第三棵竹子给了李怡诺希望,让她一连挖了三个胖乎乎的大冬笋。

        晚餐冬笋炖野鸡最主要的食材齐活了。李怡诺一番忙活,在天光落下来之前终于把野鸡送入瓦罐。

        趁着炖鸡的工夫,李怡诺从屋外捡堆石头垒石墩子搭案板。垒好的石墩子离地有五十厘米高,其实再高些更好用,可李怡诺技术不到位垒不起来。在石墩子上面搭块长石板,勉强算是个收拢架子,李怡诺把酱醋米面油盐摆到案板上收拾归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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